相比起顧長安一打鈴就能拎著包撒歡似的溜了,林果就不那麼幸運了,他轉著筆聽講臺上的老師敲著黑板說,“不要以為我壓一會兒堂你們就能佔多少便宜了,食堂去晚了你們只是搶不到喜歡的菜,課堂你錯過了,那是要搶不到之後幾十年的飯碗了。”

哎…

不知道我家大狗跟胡老師吃什麼去了。

過了差不多七八分鐘,走廊裡的動靜都沒了,老師才又一敲黑板,“今天到這兒,下課!”

陸孟白收著東西問,“去吃飯嗎?”

“去啊。”林果說。

“你不和那誰一起吃飯啊?”陸孟白問。

“他…”林果說,“他應該和胡鈺他們一起吃吧。”

陸孟白笑了,“得了吧,連課間都要來看你呢,午飯能不和你一塊兒?”

“課間那不是路過嘛。”林果站起來。

“二樓路過到五樓來?”陸孟白也拿著包站起來,提提褲子,“你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倒和他越來越像了。”

林果也跟著笑起來,“你這貧嘴的能耐也和胡老師越來越像了。”

陸孟白走在前面,“可別,我心有所屬,我的心正兒八經地屬於我女神,”才出門,陸孟白又一的,人家吃個飯都能路過到咱這兒來。”

林果也看見在門外等著的顧長安,“你沒去吃飯啊?”

“這不正要去呢麼。”顧長安說。

“得,”陸孟白一擺手,往後走了幾步,“我就不在這兒當燈泡了,有緣食堂見吧。”

“別介啊,一起去吧。”顧長安招呼著。

“不了不了,受不了你們這兒粉了吧唧的氛圍。”陸孟白回頭說。

“有你粉了吧唧的那天。”顧長安說。

“這課總壓堂,以後你和胡鈺他們一起吧。”林果說。

顧長安手搭在林果肩上,推著林果往前走,“那哪兒能行啊,沒你我哪兒能吃下飯啊,別說這幾分鐘了,有能耐他拖到晚飯點兒去我也在外面等著。”

“就那麼幹等著多沒意思啊。”林果笑著說。

“前幾天我還想呢,你說我學學織毛衣咋樣,以後我到這兒一看你沒下課,哎~我就從這包裡掏出毛衣針和毛線來,就坐那窗臺上打毛衣。沒準兒不到半學期我能給你織出一身兒來。”顧長安說著說著自己先笑起來。

林果想象了一下顧長安打毛衣的場面,也跟著笑起來,“那你就一夜爆紅了,以後你在那兒打毛衣,別人就在旁邊跟你合照。”

“你想要個什麼顏色的帽子?”顧長安樂了一會兒,認真地問。

“真要織啊?”林果回頭問。

顧長安拍拍胸脯,“咋的不放心啊,我肯定不能說給你織帽子結果織出一襪子來,說吧要什麼顏色的,哥都給你弄出來。要不我去多買幾個色的線,整七個,一天一個色咋樣。”

林果噗嗤一聲笑出來,“我年紀大了,玩不起這些花樣了,弄個黑色吧。”

“那多沉悶啊。”顧長安搖搖頭說。

“那,白的吧。”林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