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說說笑笑,沒一會兒的功夫便到了。

獨棟的別墅,前面有一個不大的庭院,有專人會定期來打理。我和程嘉銘帶回來的香樟樹苗就種在院子中間,現在只有小小的一棵,看起來弱不禁風,但還好,還活著。

每天放學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來到院中看香樟樹苗,看著它的葉子是否新鮮,有沒有長出新的嫩葉,期望著有朝一日它能和母樹長得一樣高大。

看完樹苗我本打算進屋,但卻聽到了一陣“嚶嚶嚶”的響動,聽著應該是動物幼崽的發出的聲音。

聲音不大,循著聲音,我把庭院裡的灌木一棵棵的扒開,怕漏過任何角落。終於,在靠近牆角的樹叢中發現了一隻像是小狗幼崽的動物。

小家夥通體雪白,肉嘟嘟的小身子,粉嫩嫩的小嘴唇,眼睛還沒有睜開,可能是餓了,張著嘴巴“嚶嚶嚶”地叫個不停。

小小的一隻,我一隻手就能抓著。感覺到自己懸空,它在我手中揮舞著爪子抗議,看著實在可愛。

我把這小家夥捧在懷裡,在院裡裡面又仔細搜尋了一圈,怕漏下其它幼崽,又想著也許能找到母狗。之後我還是不放心,又在院子外面轉了很久,但最終也沒有發現什麼。

畢竟是個小生命,我把他抱進我的臥室,找了幾條幹淨的毛巾厚厚的墊在一個鞋盒裡,小家夥倒是識趣,踩到軟軟的毛巾後竟然也不叫了,乖乖地趴了下來。

我的臥室也是程逸佈置的,整體的風格並不是粉嫩的少女風。很溫暖的明黃色搭配淡淡的湖藍色,傢俱也是很簡潔的風格,各種綠植點綴其中。

電腦也給我配備了,我急忙在網上搜尋如何飼養幼犬。

“羊奶粉,每次20毫升,每日三到四次,35度左右。”網上的資訊太多,我只能解決首要的問題,不能讓小家夥餓著。

沒有辦法,我只能給王叔打電話,趁著天還早,我得到寵物店買點奶粉。

“王叔,你養過小狗嗎?”我抱著裝著幼犬的盒子坐在車裡。

“小時候家裡養過幾只土狗,不過土狗都很潑實,好養活,小崽也都是母狗帶。”

“王叔,你說,我哥會同意我養狗嗎?”我摸著盒子裡小家夥的屁屁,小尾巴微微卷起,許是我撓的它癢了,他又“嚶嚶嚶”的叫了幾聲。

“你好好和他說就行。”

王叔送我去的是一家大型寵物醫院,簡直就是寵物服務一條龍,應有盡有。醫生幫小家夥檢查了身體,很健康,但是可能因為實在太小,寵物店的醫生竟然無法確定這小家夥是什麼品種。不過也無所謂,還不知道能養幾天呢。

我簡單的買了一些必需品,又像醫生請教了喂養方法,記下了接種疫苗的時間。

回到家後,按照醫生的囑咐,我將奶瓶在沸水裡煮了一遍消毒,沖了奶粉,在手背上試了幾次,涼到適宜的溫度準備去喂那個小家夥。

它倒是個吃貨,奶嘴還離得老遠,許是聞著奶味,一直趴著不動的它急急忙忙地挪動著肉嘟嘟的小身子,又開始“嚶嚶嚶”地叫起來。

奶嘴一塞進它的小嘴它便仰起頭來使勁地嘬起奶嘴,兩只前爪不停地向前伸,在觸到奶瓶後就抱著不撒手了。吃飽喝足,小家夥屁股一撅又睡了過去,夢裡還不停地砸吧嘴。

趁著小家夥睡著的時候,我抓緊去浴室洗漱,想著今晚早睡會兒,這樣才能在半夜裡起床再喂這個小家夥。鬧鐘準時響起,淩晨兩點鐘,我拿了奶粉和奶瓶,準備去廚房再沖一瓶奶。

我的臥室在二樓,廚房在一樓,趁著小夜燈的微弱光芒,我扶著樓梯扶手往下慢慢地走。按照往日,此時的程嘉銘應該剛剛入睡,不想吵醒他,我盡量放輕腳步,倒水時也是沿著奶瓶的瓶口慢慢地倒。

越是緊張,手腳越是不聽使喚。一個轉身,桌上的一個玻璃杯很“順利”地被我碰落在地。

很熟悉的聲音,我想起了我那個八百塊錢的玻璃杯,可惜了。玻璃杯碎裂成大大小小的碎片,我手裡拿著沖好的奶,一番思索,我決定還是先把小家夥喂好再來收拾這些碎玻璃。

小家夥很是給面子,吃的倒是很香,吃完了照例屁股一撅睡得香噴噴。想著廚房裡還是一片狼藉,確認小家夥睡熟之後我便再次下樓。

“哥,對不起,把你吵醒了。”

“沒有,我有些口渴,下來喝點水。”

哎,果然還是把程嘉銘吵醒了。我低著頭,雙手扣著奶瓶蓋,不敢看向程嘉銘。

“我來收拾!你快去睡吧。”

程嘉銘正彎腰準備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內心的愧疚讓我急於想彌補自己的過錯,急忙把他拉了過去,放下奶瓶,就準備去撿地上的玻璃。

“貝貝,哪裡來的奶瓶呀?”我只顧打掃,全然忘記樓上那個睡得和豬一樣的小家夥。

“噢,對了!哥,我正想和你說呢,我今天在院子裡撿了一隻小狗,我可以養它嗎?”我竟然一口氣就問完了,我本以為自己會不好意思,現在看來是多慮了,說的很順暢嘛。

“小狗,我可以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