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文衡的“陪.睡”,容溪本來前兩天還做著一時半會兒的噩夢,但是越到後來容溪做惡夢的頻率就越低,最後幾乎沒有在做惡夢了。

藝術學院在和各大學院的對決當中,在文衡的帶隊之下,藝術學院順利地殺出重圍拿到了所有學院的第一名。

剛好在比賽結束之後,學校由於讓出教室作為考場,所以連續放假五天。對於這意外的收獲,大家都表示很高興。難得有幾天放假的時候,可容溪卻沒有地方可以去。本來還在想文衡會去什麼地方,沒想到文衡卻是先問容溪的打算了。

“放假有什麼計劃嗎?”

“沒什麼計劃。”容溪實話實說,他不是一個擅長規劃旅行的人,能夠宅在家裡實在是不願意出門。

文衡笑道,“我們社團打算出去玩兒一趟,怎麼樣?要不要一起?”

容溪有點小興奮,可同時又想到上次的事情,試探著問,“可是我並不是社團的理事,也可以一起去嗎?”

“當然可以,你可是我們院隊的最佳辯手,我們辯論社每年都會邀請最佳辯手加入我們辯論社,怎麼樣,你願意加入我們嗎?”文衡看著容溪,聲音很輕,可是卻字字戳心。

容溪哪裡有不答應的份兒,“當然願意!”

這機場辯論賽打下來,容溪已經和社團的人稍微熟悉了一些,大家都拿容溪當做今年問鼎校隊的一匹黑馬。所以對容溪的加入自然是極其歡迎,而容溪一想到自己可以有機會經常和文衡一起開會、一起討論辯題,只覺得高興的不得了。

而容溪的高興,滿滿地寫在臉上,文衡瞧著容溪這麼願意加入辯論社,心情也不可避免地好了起來。

確定好人數之後,第二天他們就包了一輛車出發了。

所有辯論社的成員加上容溪這個新人一共六個人,大約兩個小時的車就可以到達仙女城,所以大家早上九點的時候就上了車,在車上唐靈玉和蘇尋自然是坐一排,淩子譽和巫祁坐一排,等到容溪和文衡上車的時候就只剩下一排座位等著他們兩個。

文衡倒是很滿意他們的自動劃分好的位置,在落座之前主動問容溪,“你暈不暈車?要不要靠窗?”

“我不暈車的,你呢?”

“不暈。”

文衡知道容溪不暈車之後,也不糾結許多,主動坐在了靠窗的那一邊。這樣排排坐的位置,其實比在寢室裡的距離還要近一些,容溪有點不知道手腳該怎麼放才好,想要正襟危坐又擔心文衡嫌棄他太正式,但手腳也不敢亂放。

在車上,大家倒是沒有多囉嗦,而是各自玩手機,所以車廂裡非常安靜。由於太過安靜,所以容溪本來想和文衡說說話的卻又不敢說話,畢竟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被旁人聽了去。

兩個小時的車程,總得幹點兒什麼吧?

而容溪又不敢偷偷看文衡,索性也學大家一樣拿出手機來玩。不過說實在的,容溪手機上沒安裝什麼遊戲,索性刷起微博來。

隨便看了幾場撕逼大戰,容溪只覺得越看越乏味,索性關掉手機,打算看看窗外的風景。可容溪這一看不要緊,就在容溪剛好轉過頭去的時候,文衡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竟然在這個時候把頭歪到了容溪這邊,靠在了容溪的肩膀上!

文衡睡得很安穩,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就這樣靠著容溪沉沉睡著。想到這次出遊的事情,文衡做了許多的安排,在大家休息的時候、打遊戲的時候文衡獨自一個人做了這趟旅行的規劃,包括頂景點的門票、聯系包車以及住宿地點等等。

容溪記得文衡昨天一直在忙著這些事情,自己想要幫忙的時候文衡卻說讓自己早點去睡覺。容溪心裡不是不感動,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文衡既然擔了社長的職責,那麼很多事情都是他要去做的。

自己能做的,就是現在讓文衡睡得更安穩一些。

肩膀上沉甸甸的力量讓容溪感覺到文衡對自己的需要,這是一種很新奇的感覺,但是容溪只覺得心裡第一次這樣平靜。只要能有用這樣的溫馨,的嘴角微微勾起,是他這十幾年來,第一次微笑得如此溫暖。

車上畢竟顛簸,不是什麼好睡覺的地方,文衡半晌便醒了過來。文衡迷迷濛濛地醒過來之後,才發現自己靠在了容溪的身上。文衡也不知道自己靠了多久,清醒過來竟然破天荒的不好意思。

“對不起,讓你不舒服了吧?”

容溪這才發現文衡醒了過來,文衡離開自己的肩膀的時候,卻是輕鬆了一小會兒,可容溪卻貪戀那種感覺,很想對文衡說沒有你多靠一會兒唄。

但這話肯定是不能說的,“沒事兒,我還好。”

容溪一向不會有什麼意見,但文衡還是覺得自己有點失禮,所以轉移了話題,“快到了呢,我們等會兒先去酒店把東西放下,然後去逛古城,怎麼樣?”

“挺好的。”對於旅行容易沒有什麼特別多的想法,有人能安排好他自然樂得清閑自在。

說話間已經到了地方,司機直接送他們到了酒店,所以下車之後直接入住就可以。來到酒店之後,他們訂了三個房間。唐靈玉和蘇尋一間,容溪剛來,也就和文衡比較熟悉,所以容溪和文衡一間,巫祁和淩子譽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