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被文衡說得一路回學校都不敢看他,也不知道文衡說的今天“許”,到底是不是真的。可容溪又不好表現得自己太著急,這多羞恥不是?

其實容溪心裡清楚,文衡看似在跟他調情,實則是想轉移自己的注意,不希望自己把過多的心思都放在這上面而已。

容溪心裡感激,只是不好意思說,所以暗搓搓乖巧跟著文衡回了學校。比賽在即,他出這么蛾子出來,薄茵和蘇尋她們肯定很著急了。所以兩個人沒有在遊樂場待多久時間就回學校了。

比賽還得繼續準備,所以容溪和文衡一回到學校就往副校長辦公室跑,薄茵和蘇尋早已經在那裡等著了,她們也沒提這兩個大肆秀恩愛的事情,只是抓緊時間準備下一場。

果然人只要忙起來就沒有時間傷春悲秋,剛剛醞釀出來的低落情緒容溪已經忘得七七八八了,結束討論之後已經是晚上九點鐘,四個人各自散了準備回寢室去。

剛一出辦公室,文衡的手機就響了。

看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文衡立即接了起來,“房局好。”

“文衡啊,端木旭架不住,一上測謊儀他就全都招了。他父親生病繼續用錢,就答應了計信飛作偽證誣陷容溪。計信飛今天也被我們抓過來了,小小年紀經不住嚇唬,他也什麼都說了,他還有個同夥。”房局稍愣了一下,問道:“這個人你也認識的。”

“是不是北書淩?”文衡嗤笑。

“你猜到了?”房局頗為意外,“現在這些個大學生真是作業太少,還一個比一個蠢,真當我們警察局是吃素的?這麼下三濫的招數都敢拿出來,只不過他們這個罪行我們警方會按照正常程式起訴的。”

“那就請房局您千萬不要手下留情。”

“只不過這個北書淩說他還想見你一面,你看是不是有時間過來一趟?”房局問。

文衡自然知道北書淩什麼心思,他已經打心底看不起北書淩,自然也不想和他見面,“麻煩房局告訴他,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了。”

“那行吧,就這樣了。”

“多謝您了。”文衡真誠地感激房局,“您是我見過最好的局長。”

“得了,別拍馬屁。”房局嘴上嫌棄,心思卻是美滋滋的,“那我這邊還有點事兒,回聊。”

“拜拜。”

“拜拜。”

文衡掛了電話容溪就立即湊過去,“是怎麼了?”

“房局已經把人找出來了,收買端木旭誣陷你的,是計信飛和北書淩。”文衡看著容溪白皙的臉,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放心,這種罪足夠他們蹲十年八年了,以後不會有人再打擾你了。”

此刻再提起這件事情,容溪已經平靜多了,“謝謝你。”

“跟哥客氣什麼,走,回去睡覺。”文衡拉著容溪的手,徑直往寢室的方向走去。

這話說得引人遐思,容溪心裡忍不住蕩漾起來,想著回寢室了該是一起睡吧?

是的吧?

容溪旖旎的心思還沒有完全消散,忽地在他們面前走過來一個人,是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看起來文質彬彬,顯然是沖著他們兩個來的。

“少爺,容少爺,夫人請您二位回家。”

這姿態一看就是文衡媽媽派來的人,容溪呼吸一窒,沒曾想會這麼快就要見文衡的家人。可他一點準備也沒有,容溪忽然地有點慌張。

文衡當著男人的面兒拉住了容溪的手,人畜無害地道:“好啊。”

容溪跟著文衡坐在後排,車輛在漆黑的夜色裡前行,像是看不清楚方向,不知道會行駛到什麼地方。

可能這黑色的未知,所以讓容溪竟感覺到有點冷,容溪下意識裹了裹自己的身體。

下一刻容溪就感覺到自己的身上披了一件外套,是文衡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他披上了!

容溪有點心疼,“我不冷的,你穿吧。”

“不用,是不是擔心?”文衡猜測著、試探著問。

“有點兒……”

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看文衡剛才哄姐姐哄得多麼不容易呀,還提前準備了禮物。自己可是什麼都沒有準備,等會兒可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