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容溪醒來的時候,發現文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來了,甚至剛刷洗臉刷牙出來。

真是……

為什麼不早起一點啊,早一點就能看見躺在床上睡著的文衡了,說不定還能趁機偷親一下社麼的。

容溪的懊惱寫在了臉上,文衡讀不懂容溪的心事,以為容溪這是起床氣,溫柔地笑道:“今天沒課,你再睡一會兒唄。”

“不睡了,我還是起來吧。”

開什麼玩笑,文衡都已經起來了,萬一他繼續在書架上東翻西找的,再找到點什麼,他會完全崩潰的!

“也好,我去廚房給你做早餐。”文衡還沒等容溪回話,就開啟門出去了。

容溪窩在被子裡自我厭棄著,只覺得文衡怎麼就這麼能幹呢?他也不能賴床,還是起來得好,給文衡打打下手也是很幸福的事情。

於是容溪也迅速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晃到了廚房門口,只見文衡已經開始忙著切菜,文衡切菜的時候動作十分細致,力道也很輕,像是擔心吵到誰似的。

文衡真是個很溫柔的人呢,就連做家務也這麼好看。

容溪在心裡暗自感嘆,然後上前道:“讓我來幫忙吧。”

文衡也沒有推辭,“嗯,你把蔥切了。”

“好。”

其實容溪很少下廚,他這些年一直在為考大學做準備,幾乎沒有時間做別的事情,所以容溪在這方面的經驗是零。但是很奇怪地,他並不在乎在文衡面前表現得笨手笨腳,反而覺得這是一個契機。

他在期待著……

果然,下一刻在旁邊忙碌的文衡看不下去了,容溪感覺到文衡的氣息從背後撲來,容溪的心裡除了緊張之外竟然有一點莫名的興奮。

感覺到文衡的有力的手臂從身後環住了自己,容溪又驚喜又饜足。文衡把頭靠近容溪的右側,出聲說話的時候微弱的氣息從容溪的臉頰拂過,像是得到了一個輕柔的吻。

本來以為這已經是最親密了,就在文衡說話的瞬間,容溪的手被對方輕輕握住,於是文衡就著這曖昧的姿勢,開始了切菜指導。

“右手要握住刀柄,這樣才省力;還有,左手按著菜的時候小心點別弄傷手指……“

容溪嘴裡模糊不清地嗯著,總覺得這樣簡直就像是被文衡從身後抱住了一樣,雖然是不經意的,卻容溪享受其中,不由得動作也慢了下來。

“不專心?在想什麼?”

文衡的聲音從身邊傳來,雖然是質問的話語,可文衡的語氣卻出奇地柔和,竟然讓容溪從這柔和當中聽出了一絲絲寵溺的意思。

寵溺?

那是不可能的,一定是他幻想過度。

“沒、沒什麼。”在想你啊……

“那繼續,我放手看著你切,就用剛才的方法。”說完之後,文衡果然放了手,讓容溪自己來。

感覺到文衡的目光從後面盯著自己,那目光如有實質,切割著容溪的五髒六腑,他簡直覺得自己被看了個透徹。在這樣的監察下,他果然把蔥切得粗細各異,毫無刀工可言。

而文衡看了半晌,微笑著誇贊道:“你做得很好。”

半小時後,容沁吃著無比美味的面條感慨道:“這面條太好吃了,就是這蔥切得有點古怪啊……”

容溪覺得自己簡直無地自容,低頭吃麵不再看容沁也不敢看文衡。

在文衡離開的時候容沁說為了感謝文衡下廚,給文衡送了一份小禮物,文衡很坦然地收下了。容溪也巴巴地問姐姐:“我的禮物呢?”

“你都十八歲了還想要禮物?人家文衡在家裡下廚了兩天,你說說看你做了什麼?”

容溪一時激動,想要攬功勞,“蔥是我切的!”

說完之後,容溪才驚覺自己這是給自己挖了個坑,果然下一秒容沁笑顏如花。

容沁好歹只是笑了笑,沒有當著文衡繼續嘲笑容溪。畢竟,她還是希望容溪能給文衡留一個好印象的。

於是,姐姐把目標轉向文衡,要求文衡一定要常來看看她,文衡倒也十分順著姐姐的意思,全都都答應下來。

回到學校以後,容溪從文衡那裡得知,院隊將在下個月比賽,左婉萱替他們抽到的是c大,c大一直以來都是非常強的競爭對手,所以等左婉萱給文衡選出辯手,他們就要開始訓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