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挺累了,那我和你一起走吧。”畫畫不重要,容溪累了就陪他走一走吧。

於是,三個人氣氛詭異地一起往寢室走去。容溪走在文衡和許臨中間,容溪自問沒有文衡的本事可以同時顧及兩個方面的人,一時間容溪覺得自己真是作死,這會兒怎麼辦?到底該不該聊天?可是不聊天感覺又很尷尬啊~~~

就在容溪天人交戰著糾結的時候,文衡已經開始問話了:“你叫許臨?”、

“是啊!”許臨非常得意地說,“我和容溪是同班同學,我們經常一起畫畫的。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文衡。”文衡的回答還是一如既往的簡潔。

許臨當然知道文衡是誰,那天容溪的辯論賽他可是去看了的,自然也聽說了文衡的事情,而且那天容溪比賽的時候文衡也在,許臨感覺當時文衡的表現也就一般,覺得文衡不過是個浪得虛名的。

“你就是文衡啊,聽說了,不過我看了你的比賽,感覺很一般嘛。”

“本來就很一般。”文衡倒是認下來,本來這種事情永遠都會有更強的人。

見文衡這麼誠懇地應下來,許臨倒有點失望,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本來就有點尷尬的氣氛,現在顯得更加尷尬了。容溪沒想到許臨會這麼無禮,想要連忙拉扯一把,免得文衡不高興,所以轉移了話題:“許臨,你這次的畫打算畫什麼題材的呀?”

“這個嘛,當然是隨便畫一畫就是了,反正只要及格就可以了。”許臨滿不在乎。

“你還真是不在乎這些啊。”

許臨得意地道:“那當然啦,我畢業的公司都已經提前聯系我了,像我這樣的,只有我挑別人的份兒,可沒有別人挑我的時候。”

“是是是……”容溪只覺得許臨這人,不要臉起來也真是挺夠了。

不過他畫畫確實挺好看的,但是,就算再好看,也沒有文衡畫得好,容溪如此想到。

容溪偷偷看一眼文衡,他似乎沒有再說話的意思。容溪不知道文衡是怎麼想的,可他感覺到文衡周遭的氣場都不大一樣了,於是容溪弱弱地不大敢說話,總感覺從文衡說話的語氣當中以及現在表現,似乎文衡都不大喜歡許臨的樣子。

雖然容溪覺得剛才許臨確實說錯話了,可是許臨一直對自己挺好的,就是有點心直口快,容溪想著等會兒回到寢室一定和文衡好好兒解釋一下。

由於畫室距離二棟比較近,所以先到了容溪和文衡的寢室樓下。

許臨見已經到了地方,還興致勃勃地道,“不然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了,我和文衡住一起,我們兩個一塊兒上去就可以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容溪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隱約的感覺,只要讓許臨上去,文衡可能會更加不高興的,所以容溪想也沒想就拒絕了許臨,

許臨略微一怔,他沒有想到容溪竟然和文衡是住在一個寢室的,顯然除了出乎意料之外還有一點的不甘心,索性直接問了出來:“你們又不是同班,為什麼可以住一起?”

“哦,因為我在院隊啊,按照慣例,我們院隊的隊員是要住在一起的。”容溪非常自然地回答。

聽見容溪這樣回答,文衡不自覺地有點小尷尬的樣子。

得到了這個回複以後,許臨也沒有理由再繼續糾纏下去,於是往自己的寢室方向去了。

許臨走了之後,容溪和文衡就上了樓梯。可是文衡一路都沒有說話,出奇的沉默讓容溪有點手忙腳亂,走路都差點同手同腳。容溪想著等一下回到寢室一定要和文衡好好兒解釋一下才行,文衡不開心起來簡直太可怕了。

嚶~~~

回到寢室、關門落鎖。

在文衡開口之前,容溪鼓起勇氣開口,“文衡,那個,許臨今天不是故意質疑你的專業水平的,他只是有點心直口快。但是,他人還是挺好的,平時都挺照顧我,真的。”

“平時他都怎麼照顧你?”文衡的話雖然平淡,可明顯願聞其詳的態勢讓容溪有點不敢亂說話。

“就和我坐在一起,然後借我抄筆記什麼的。”容溪不敢多少,擔心文衡多想。

可是……文衡會多想嗎?

他又不是文衡的什麼人,真是,自己這怕是白日做夢呢。

“以後不要和這個人走的太近。”文衡下定義。

“為什麼?”容溪不明所以,“他對我很好的。”

文衡耐著性子最後解釋一遍,“你不覺得,他對你有意思,想追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