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道歉(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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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衡一向是一個十分自持的人,在辯論賽場上,無論別人如何進攻他都可以冷靜下來等對方說完再找出對方的漏洞,然後一擊即中。在學跆拳道的時候,他也從來不恃強淩弱,教練告訴他,學跆拳道是為了強身健體,不是為了好勇鬥狠。
文衡把手上的傘往地上輕輕一放。
呵,去他媽的強身健體。
文衡上前就給了計信飛一腳,無論是力度、速度,都發揮了他的最佳水平。而計信飛以為文衡會先找他說話,至少得問清楚怎麼回事然後報告老師之類,卻曾想文衡平日裡看起來是個斯斯文文講道理的,竟然一句話不說一來就動手。
毫無防備之下,計信飛的膝蓋捱了一腳,直接跪了下來。文衡走到他的身邊,把計信飛的雙手反手扣住,還壓制著他的腿不讓他站起來。
“我不管你們兩個有什麼恩怨,容溪我罩了。”文衡用極度冷漠的聲音湊在計信飛的旁邊說,“光明正大在賽場上我可以把你打趴下,就算下了場子想要玩兒陰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文衡一邊說話一邊用了力道把計信飛的手彎曲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計信飛感覺疼得忍不了,粗重地喘息求饒,“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跟誰道歉?”
雨越下越大,文衡的聲音很小,在計信飛的耳邊卻宛如驚雷。他身體疼得快要顫抖起來,面對容溪道歉,“對不起,容溪我錯了。”
文衡看著容溪,雖然心疼容溪現在辛苦,可不把這膽大包天的小子整趴下,只怕他還能出么蛾子。文衡問容溪,“要不要廢了他一條胳膊?”
一邊說一般在手上施加了力道,計信飛顧不得形象,“容溪我錯了,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
“讓他走。”容溪不知道文衡是不是玩兒真的,今天晚上的文衡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他從來沒想過文衡可以這麼淩厲、這麼殺伐決斷。但是他不想折磨計信飛也是真的,擔心文衡不肯放人,又強調了一遍,“讓他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後再見到還是校友。可你要再打容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蹲幾年。”文衡這話說的平淡,卻格外地有威懾力。
“是是是,我錯了,再也不敢了。”計信飛只盼著文衡能趕緊放開他,連忙認慫。
文衡掂量著計信飛不敢再妖作,這才送鬆了手上的力道,只說了一個字,“滾。”
計信飛終於獲得自由,雖然手上還是疼,可也不敢多逗留,連滾帶爬離開了小花園。
文衡連忙上前給容溪打上傘,輕聲問,“傷到哪兒了?疼不疼,能起來嗎?我扶你回去。”
“嗯。”
容溪實在沒什麼力氣,接下啦就感覺到文衡一把拉著他的手讓自己藉著他的力往學校走。這會兒容溪剛結結實實捱了打還淋了一場雨,腦子裡有些昏昏沉沉,可靠在文衡身上的感覺實在太舒服,他強撐著不讓自己睡著。
很快,兩個人到了學校醫務室。
到醫務室之後,醫生瞧這架勢,連忙幫文衡把容溪扶著坐在床上。醫生有點驚訝,怎麼會搞得這麼狼狽,連忙問,“這是怎麼了?”
容溪現在還清醒著,連忙搶著回答,“摔、摔倒了。”
容溪不願意說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好在醫生沒有多想,只是轉而吩咐文衡,“那成,你幫我把他衣服脫了,我檢查一下他都傷在哪兒了。”
聽見醫生要文衡脫他的衣服,容溪剛剛還混混沉沉的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連忙道,“沒事,我自己可以脫……”
文衡見容溪這樣抵抗,心有不忍,不敢妄動,看了醫生一眼。
醫生躊躇了一下,看了看容溪,“你還不知道哪兒傷著了,別亂動。都是男的,害什麼羞?”
文衡好歹不放心,擔心容溪不好意思,還是問了句醫生,“這樣行嗎?”
“問你呢?行麼?要是還害臊我就讓你朋友出去避一避。”醫生也不想強人所難,可明顯不耐煩起來。他可不想等容溪慢慢脫衣服,都生病的人了,也不知道害個什麼臊。
其實文衡脫容溪衣服,他是不在乎的,甚至有些隱隱的期待。只是要當著醫生的面兒,這讓容溪怪不好意思的,總有點白日宣淫的感覺,但歸根究底也就是他自己不好意思,其實醫生和文衡都沒有多想。
思來想去,自己這要是表現得太過明顯了是不是不太好,所以容溪還是低低地應了一聲,“行。”
“那脫吧。”容溪放棄掙紮。
文衡只猶豫了半秒,然後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一粒一粒地替容溪解紐扣。這個時候,容溪本就腦子暈暈乎乎的,但還是忍不住緊張。
就憑借文衡這幾個不能再普通的動作,容溪已經腦補出以前夢到的各種主角是他和文衡的小電影,一下子臉紅到了耳朵根,容溪這個時候全身都繃緊了,甚至沒感覺到疼。
文衡的手開始往下,當最後一顆紐扣被解下的時候,容溪聽見文衡的聲音響起,“你稍微起來點兒,我替你把襯衫脫下來。”
容溪沒有辦法給出別的反應,只能任由文衡動作。上衣終於脫了下來,容溪有一種太不真實的感覺,這樣親密的接觸已經是極限了,只怕文衡再有些什麼動作。雖然難受,可他還是擔心控制不了自己。
就在容溪羞憤欲死的時候,文衡又用冷冽無比的聲音問醫生:“褲子要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