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階巔峰的陣法不斷顯威,不費吹灰之力便橫掃了一眾天元宗弟子。

姚正臉色難看,那被水源浸溼的手臂更是不斷抖動著,他氣怒的望著這不符預期的一幕。

原先的他,自信的認為憑藉自己武師巔峰境界的實力與一眾同門師弟,便可輕易破解段穹佈置下的師階巔峰陣法,但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那強大的陣法變化多端,繁雜無比,並且還是極為剋制自己的水屬性武源,姚正奮盡渾身氣力,也奈何不了這陣法絲毫。

看著那方才氣勢洶洶的天元宗弟子皆被師兄鎖困在陣法中,那許久未曾如此開心的李北時歡悅的笑了笑。

“活該……這群人都活該。”

段穹臉色平靜,他看著師弟與許青各自緊握著的瓷瓶說道:“你們兩個幹嘛不將草藥汁液喝下來?”

“你們傷勢嚴重,應當儘快恢復,不要想著保留日後使用。”

李北時臉龐倔強,他焦急的對著段穹說道:“師兄,這是給掌櫃的使用的,他為了救我身負重傷,現在已經昏迷不醒,我得留著給他使用。”

李北時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儘管他已喝下一瓶段穹遞給的藥液,其疼痛已經有了好轉,但由於他未曾服用另外兩瓶的原因,所以他的傷勢依舊不容樂觀。

段穹眉毛高高挑起,他對其說道:“他人在哪裡?我去將他帶回來。”

“至於藥草汁液你們就自己服用吧,丹藥這些東西我還有很多。”

武田內的雷源滾滾而動,在段穹的軀體上不斷凝聚,煥發出璀璨的銀色光華。

看得師兄這如此強大的武源,李北時回想起來他武源便是以速度為優勢,當下比起兩人來,確實是要快捷許多,於是便將曹康藏身之處告予。

段穹臨走前斜斜的看了一眼陣法中的姚正等人,輕蔑的說道:“努力掙扎吧,到最後你們會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唰,唰,唰。”

空氣中傳來氣流的鼓盪聲響,段穹卻突然從原地消失不見,只留下一陣凌厲的疾風。

李北時將緊握著的瓷瓶開啟,隨後統統喝下肚腹。

一股清涼無比的感覺在他體內中不斷延伸,隨後將那破損嚴重的軀體盡數修復著。

那淌落的血珠在傷口前緩緩止住,隨後凝結成一道道血痂。

李北時察覺到體內有著一股暖意遊蕩,隨後那股令人難以忍受的疼痛感便在暖意的療愈下漸漸消失。

他那慘白的臉龐變得紅潤起來,軀體亦不再如之前般寒冷。

另一邊的許青見李北時喝下草藥汁液,便也將自己那份吸收進自己的軀體,感受著自己身上的傷勢快速的消失著,他不禁發出一聲輕哼聲,對著李北時說道。

“這就是你一直心心念唸的師兄麼?確實有過人之處。”

李北時點了點頭,腦海中浮想起兩人過去的生活回憶。

與兩人的恬淡安逸不同,那在陣法中的天元宗弟子痛不欲生、哀嚎連連。

姚其手臂處的綠源變得黯淡無光,他那囂張而得意的臉龐變得無比深沉,那自滿的眼瞳變得虛弱無力。

一股股湛藍的武源襲來,憑藉他那武師後期的境界實力,他極為吃力的抵抗著。

但那湛藍武源並非只從正面而來,更多的進攻源自於側面跟背後。

姚其背後與手臂有著許多傷痕,那便是陣法武源偷襲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