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年人的身邊亦有著以為年輕的修武者,臉龐上充滿了擔憂與自責,他那如同清水般的眼睛看著前者,無力的低下頭顱。

“都是我不好,非要前去尋天元宗的麻煩,才害得掌櫃你受此傷勢。”

那坐在洞窟口把守的少年聞此停下了自己削箭的動作,他那飽經滄桑的眼睛中透出點點精光,但最終沒有說些什麼。

狹小的眼縫中有著一雙黯淡的眼睛,曹康望著這一臉自責的少年,安慰的說道:“你呀,就是太心急了……不過我也能理解,你就不是那種城府深的傢伙。”

“以前被你師兄保護著,現在……”

曹康望著眼前那臉龐依舊留存有些許青澀的李北時,內心浮現起他最初的形象。

那時候的他脆弱而單純,如同一張潔淨白皙的紙張一般,未曾被現實的黑墨所汙染。

可現如今,經歷過一系列磨礪的他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臉龐變得瘦削而有線條,意志亦是堅定強大許多。

但與他那天元宗的師姐相比,還是太過於稚嫩,後者僅僅透過些許的激將法,便將他引誘出去,令他身中圈套。

若不是自己關鍵時刻及時出手,為他擋下那致命一擊,眼前這個自責的孩子便將葬於土地。

“都是我的錯……是我非要去那驗證師兄的屍體。”

李北時緊緊抓住曹康的衣袖,生怕他支撐不過這個漫長的夜晚。

由於自己身份的原因,自從自家師姐掌權天元宗過後,便下達了一系列誅殺自己的命令。

原本他們一行人在平和縣的安康酒樓隱藏得好好的,但卻不知那師姐從那得知的訊息,竟然派遣眾多天元宗弟子前去圍剿。

酒樓夥計們奮死突圍,經過無比慘烈的戰鬥後成功逃脫。

此後的日子裡,便是天元宗那永無止境的追殺。

那曾經的師兄弟,為了獲得宗門內應允的豐厚獎賞,皆對自己揮起了屠刀。

在長時間的追殺過程中,那些酒樓的夥計接連逝去,現在存留至今的唯有自己與曹康掌櫃,外加沉默少言的許青。

“咳,咳咳……”

曹康劇烈的咳嗽起來,臉上變得更加的蒼白,他對著李北時說道。

“你無須自責,本來我們的爛命就是大長老拯救回來的,保護你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所在。”

“現在……的局勢不容樂觀,外面依舊有著天元宗的弟子游蕩,他們知道我身受重傷,你們最好還是拋下我,趁著夜色濃厚趕緊逃亡別處。”

“我們這處據點躲不了多久的。”

李北時眉毛高高挑起,他對著身負重傷的曹康說道。

“不,不會的,掌櫃。”

“我一定會尋找到救命草藥來為你療傷,我決不允許你離開我們。”

許青繼續削著樹枝,將其砍成鋒利的形狀,他望著那虛弱的曹康掌櫃,內心深處感到無比的悲傷。

“後半夜趁他們休息的時候,我與你一同前往。”

他堅定的望著李北時,緩緩將地上的一張勁弓掛在後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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