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綠茂樹在和暢的輕風中搖曳著自己那寬大的樹葉,而那粗壯的根系則盤踞在鬆軟的泥土上。

體內傳來炙燙的火熱感,陳七瘋狂調轉自身武源,不斷提高自身速度,往常源所在之地而去。

“你傷勢剛剛痊癒,還是不要如此過量的運轉武源了。”

一旁的夏舒關切的說道,雖然內心極為焦急,她很想盡快找到常源,以確保他的安全。

但卻不想看到陳七為了尋找武源,如此過載的運轉武源,引發自己那剛剛痊癒的嚴重傷勢。

“沒事,我還撐得住,重要的是常源那傢伙,跟我分開的時候,那傢伙情況便不樂觀。”

手臂快速擦去額頭處留下的密汗,陳七一臉焦急的說道。

快速掠過綠油油的雜草地,再趟過膝蓋高的草灌木,眼前出現一處堅硬的石山。

“就在那裡,我把常源藏在左邊那個隱蔽的山洞中。”

瞅見那片低矮的石山,陳七稍緩腳步,快速的吞吐出體內的滾燙氣息。

“常源。”

如同溪水般明亮的眼眸蒙上一層朦朧的水霧,夏舒快速跑上前去。

高興與喜悅爬上陳七那張原本焦急關切的臉龐,他亦快速向前,追上她的步伐。

然而還沒等他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夏舒那略顯單薄的身體便停了下來,望著那佇立在矮山前的她,陳七感到疑惑。

待到陳七來到近前,卻發現那原本用低矮灌木與雜草掩藏的山洞已暴露出來,裡面再無常源的身影,有的只是一攤烏黑的血跡。

低微的啜泣聲從夏舒嘴裡發出,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奪眶而出。

她那變得僵硬的身體盡是委屈與自責,懊悔起自己曾經離開常源,導致此場景的發生。

看著夏舒那落淚,陳七隻覺心中蒙上了朵朵烏雲,氣憤與急躁的響雷令得他身形震動。

重重的在土地上跺了兩腳,他鼓舞而急切的說道:“一定是散修們路過帶走了常源。”

“只要我們能追上那些散修,就一定能將常源給救回來。”

體內那冷卻的火紅武源再次瘋狂調轉,陳七沿著地上那淺淺的痕跡追了出去。

跑動帶動起一陣疾風,吹拂起夏舒那烏黑髮亮的秀髮,令得她露出了那張楚楚可憐的臉龐。

悲傷並未持續多久,夏舒輕輕用手腕擦去臉上的淚痕,轉頭看了一眼陳七跑去的方向,便快速的追趕下去。

一名瘦瘦高高的散修扛著一把長刀,身旁還有兩名同夥,一名拿著一把短斧,一名拿著一條長棍。

一匹膘肥的駿馬被長刀散修用韁繩緊緊牽著,其上躺著一副身負重傷的軀體,用紅色的布料掩蓋著。

“哈哈哈,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常源居然隱藏在矮山的石洞中。”

長刀散修哈哈大笑,言語中淨是興奮與得意。

“得虧我那時候尿急,要尋個地處方便,否則真要白白錯過這天大的機緣。”

短斧同夥雙手抱胸,神氣的揚起下巴。

長棍散修噗呲的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哪個傻子找到了常源竟然將他掩藏在那處洞穴中,要是他回去看到那裡空無一物,不知道臉上會有多精彩,真想親自看看啊。”

“哈哈哈哈哈哈。”

三人紛紛大笑,臉龐中盡是幸災樂禍。

“聽說那長炎宗的柴峰被人殺了,真是太令人吃驚了。那可是長源縣年輕一代的最強之人啊,怎麼會死得不明不白。”

長刀散修挺了挺自己那鋒利的武器,心中頗為納悶。

“據說殺死他的是一名陣法師,也不知道真假,我還沒見過這種稀奇的傢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