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的迷光石散發著柔和的白色光線,將昏暗而寂冷的通道照得明亮,渾濁的水滴從縫隙中淌落下來,發出細微的聲響。

山寨裡的大廳中,衛陽口鼻喘著粗氣,高坐在虎皮石椅上。其旁邊是兩個高大的木架,佇放著鋒利的槍矛與刀劍。

臉龐兇惡的匪徒站立兩旁,默不作聲,等待衛陽的吩咐。

“那群賤民經過袁才的敲打應該都安分了吧?可否還有叛逆之心?”

衛陽眼睛透出精芒,對礦場裡面居民的謀反很是不滿。

一名匪徒走了出來,雙手抱拳稟報:“老大,確實是安分了不少,其開採速度變快了很多。

“那就好,這些賤民就得這樣,得為我挖出稀有礦材啊,這樣我才能去跟上面交換幾個女人回來!”

大手重重的拍在石桌上,發出一聲巨響,衛陽哈哈大笑。

“哦,你倒是很會享受!”

“誰?”

略顯青澀的聲音在大廳中迴響起來,令衛陽那囂張的臉龐浮起驚怒與不解。

“我。”

“段富!”

一個少年從旁邊的通道走出,其眼神直逼衛陽。

就是眼前這個體型魁梧,肌肉健壯的男人,聚集了這一般為非作歹的匪徒,欺壓凌辱著水平鎮那手無寸鐵的老人與小孩,並亦恐嚇嚇唬他們為樂。

如今面見到匪徒首領的段穹,已不再裝著藏著,大大方方的走出,打算為小鎮的居民討個說法。

“我當是誰,原來是個還未斷奶的毛孩啊?”

衛陽倒在椅子上,大笑起來,引得眾多匪徒齊笑。

但很快他便笑不出來了,眼角直跳起來。因為他發現,這毛孩好像是……從自己房間的過道走出來的!

“你!可有傷害到我的女人?”

衛陽跳了起來,大手一揮,命令屬下道。

“還愣著幹什麼,快給我拿下他。”

段穹搖了搖頭,原本還不明白對方為什麼發那麼大火,現在知道他是擔心屋子裡那婆娘。

手掌伸向腰腹間的小黃袋子,段穹快速抖出陣法材料。

絲絲繞繞的木引線與泛著土黃色澤的石頭掉了下來。

瞬間,渾厚的土源從石頭逃逸出來,撞擊向衝來的匪徒們。

“陣法師?”

衛陽被惱怒所遮掩的眼睛恢復清淨,心中閃過驚詫。卻是沒想到,眼前這毛孩居然還是一名極其稀有的陣法師,難怪敢跑來自己的山寨鬧騰。

玄磁晶穩住陣法那紊亂而四處衝撞的部分武源,使得木引線對武源的輸送更加穩定,亦令得陣法的威力更加強盛。

“啊,這該死的陣法怎麼一直不能破開。”

“老大請快點出手啊,弟兄們都快撐不住了。”

被陣法圍困住的匪徒臉龐驚恐,交戰時間並未過去多久,他們便發現自身出現了幾多可怖傷口,正不斷往外噴濺血液。

“真是一群廢物啊!區區者階後期的陣法都對付不了。”

衛陽臉上不滿,健壯的手臂將桌上的盤碟掃落向別處。

由於袁才與班然兩人先後帶走山寨的人馬,所以留駐在這裡的匪徒皆都是武者初期的實力,在者階後期的陣法面前,自然是不夠看的。

鮮血飛起,提著彎刀的手臂掉落在地上,匪徒們恐懼的驚叫起來,生怕被陣法奪走性命。

“真是丟臉啊,袁才跟班然那兩個廢物又死到哪裡去了?”

衛陽一掌將石桌轟碎,其兇狠的目光直盯向段穹。

“哦,那兩個人啊?好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