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的天際泛起大片潔白,瑰麗的朝霞噴薄出明媚的光芒,樹林裡的紅葉開得熱烈,挺直了腰桿,展現出自己堅挺的姿態。

“二首領,還請速速援助一二,不然兄弟們實在支撐不住了。”

鄧承吃力的揮舞著彎刀,其肩膀與大腿都有著幾道可怖的血口,不斷往外冒出血水。

他看著身旁的手下一個個倒地,眼裡亦慢慢浮現惶恐,急忙求救袁才,倒也不是為了同夥著想,主要為了自己考慮。

孟左亦不好過,哪怕他認為自己的提防足夠小心,但陣法畢竟是者階後期的,武源實力上的差距還是讓他不斷淌血。

“哼,真是一群廢物,山寨養你們這麼多年,真是白養活了。”

袁才狠狠拔下幾根短小的鬍鬚,大步邁出,其精瘦的手臂蔓延出火紅的光芒。

火紅武源如同潮水覆蓋於體表,袁才快速衝殺而去,猛烈的拳頭狠狠砸向陣法。

“砰。”

猩紅光芒狠狠撞擊在綠瑩瑩的陣法上,發生強烈的碰撞,而那環繞著綠源的陣法便如同被烈火點燃一般,深綠光芒足漸黯淡下去,其陣法亦土崩瓦解。

“哼,區區者階後期的陣法,不過如此。”袁才整了整手臂上的衣裳,眼裡盡是不屑。

“小子,乖乖束手就擒,我留你一條活命。”

紅葉樹林,繁雜枝幹上。

晶瑩的指甲環繞著柔順的青絲,女子目露期待,仔細的看著下邊的激鬥。她雖身穿寬鬆衣袍,但仍然可看出那曲線玲瓏的身材。

“淫賊,你現在要怎麼辦呢。”

紅葉熱烈而濃盛,遮掩住她那成熟的風韻。

清風徐來,段穹衣裳飄動,但其神色平靜,緩緩說道:“再等等。”

“?”

鄧承與孟左心有疑惑,但眼裡卻有了畏懼,畢竟這毛孩兩次三番都顯露出了不俗的手段,一次是他那卓絕的特殊武源,另一次則是繁複的木源陣法。

實在不由得他們不畏懼,畢竟方才吃了大虧,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們認為,面對這來歷神秘的毛孩,小心謹慎一點定是沒錯。

“哼,瞧你們那點出息,不就是一個武者初期的小鬼嗎?會了點陣法又能如何,未成長起來之前,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

袁才大口怒罵,瞧見了手下眼裡畏懼的他很是不滿,認為他們太過於窩囊。

火紅的武源流淌於乾瘦的手臂,他快速前進,打算快速拿下對面的段穹,也讓身後那群廢物手下好好看看,作為一名匪徒的兇悍與狠厲。

鄧承臉上火辣辣,眼底深處泛起一絲怨恨,但終不敢說什麼,他眼睛緊緊盯著快速疾衝出去的二首領。

段穹臉色依舊平靜,對著袁才大聲說道。

“再等等吧。”

手臂上的青筋條條盤起,袁才內心怨火陡升。這毛孩,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麼?打敗了一些廢物手下便如此輕視自己?

武源加持著袁才的體能,他眼裡閃過一抹狠辣,打算一擊拿下段穹。

“砰。”

火紅武源纏繞的拳頭帶動疾風,往段穹轟去,但就在即將命中之時,地上卻突然產生變化,渾黃而濃郁的土屬性武源漫出,壘成一面堅硬的牆壁,擋下了袁才的攻擊。

“很好,我真是沒看錯你,就知道你會往坑裡跳。”

段穹嘴角上揚,雙手環抱於胸,頗多感謝的看著袁才。

青色的草皮翻飛而起,溼潤而呈褐色的土壤抖動,散發著濃厚土源的陣法不斷盤旋,直指中心處的袁才。

“師階中期的陣法!你小子!!到底是什麼時候!”

袁才內心震動,眼裡瞳孔不斷放縮,他萬萬沒有想到,方才的言語不再像先前一樣是為了時間的準備,而是為了情緒的激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