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裡的守墓人。”老管家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說話。

那天從醫院留信離開之後,他回了一趟老家,然後就在這裡當了守墓人。

季如夏良久無話,最後才聲音暗啞的說了一聲謝謝。

這樣來說,季老夫人和季老爺子墓前的蘭花應該是溫伯送的,季如夏眼眶微微泛起淚花。

“我答應了季夫人和季老爺,會照顧好季念小姐,可是最後,季念小姐還是出事了,我對不起他們…….”老管家哽咽著開口。

他唯一能做能做的就是守著二老和季唸的墳墓,這樣待他百年之後,也有臉去見二老。

“溫伯,這不是你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我能早些回來,事情不會這樣的。”季如夏哭泣著。

是她沒有照顧好季念,辜負了季老爺子和季老夫人的夫人的囑託和溫伯沒有關係,反而她還要謝謝溫伯,這些年照顧著季念。

“大小姐,你沒事就好了。”老管家仰起腦袋,不讓淚水流下來。

“溫伯,這些年,謝謝你照顧季念,謝謝你照顧季家。”季如夏說著,對著老管家深深的鞠了一躬。

老管家急忙將季如夏扶起來,餘光瞥見身後一直護著季如夏的墨釋然,不由得開口問道,“這是…….”

“我叫墨釋然,是夏夏的丈夫。”墨釋然不等季如夏說話,搶先回答到。

他在心中為季如夏丈夫這個稱呼感到竊喜,看向溫伯的目光多了幾分和善。

老管家原先還覺得墨釋然有些眼熟,一時間沒有想起來墨釋然是誰,這下子聽到墨釋然的名字,恍然大悟。

墨釋然就是季如夏和季如秋曾經的心上人,兩姐妹因為墨釋然反目成仇,季老爺子因此對墨釋然沒有半分的好感,反對季如夏和墨釋然的交往。

當時他還覺得挺遺憾的,墨釋然比那個景松太配的上季如夏了,兩人站一起就是金童玉女,可惜啊,只能感嘆一句有緣無分。

沒想到兜兜轉轉這麼些年了,季如夏最後還是和墨釋然走到一起,命運這東西還真難說。

“別聽他胡說。”季如夏焦急的開口解釋。

她不想在溫伯面前和墨釋然扯上任何的關係,畢竟,當初,父母是這麼的反對她和墨釋然在一起。“大小姐,這些年老爺嘴上雖然不說,我心裡清楚,他啊,早就後悔了,後悔當初阻攔你和墨先生,如果你和墨先生,當初在一起,會比現在幸福太多,你和墨先生在一起,是老爺所希望看得到。”老管

家知道季如夏心中的梗在哪,不由得開口解釋道。

季如夏張了一下嘴巴,最終沒有開口解釋,她和墨釋然不單單是因為季老爺子的態度問題。

“溫伯,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夏夏的。”墨釋然走到季如夏的身側,抓過季如夏的手,笑著看著老管家。

老管家露出了幾許欣慰的笑容,季如夏過的幸福,這是所有人都想看到的。

季如夏想帶著老管家一起離開,好好的照顧老管家,卻被老管家所拒絕了,他想在剩下的時日裡,靜靜的陪著他最愛的女人,和他最愛的女人的最愛。

季如夏也是感慨了幾分,到也沒有太過於勉強。

老管家在季如夏離開的時候,問季如夏接下去是不是要去找景色,季如夏說,她想先去找景宸。

季如夏原本想在墓園和墨釋然分開,拗不過墨釋然的一直糾纏,最後還是上了墨釋然的車。

墨釋然對於a市的情況自然是清楚的,自然也知道景宸接手了景盛集團,而現在就在景盛集團。

季如夏站在景盛集團的樓下,抬頭看了一眼景盛大廈,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在她出事之後,景松接手景盛集團的時候,就將景盛集團裡邊的人大洗牌,現在景盛集團能認識季如夏的人極少。

當季如夏走入景盛集團的時候,前臺第一反應就是季如秋來了。

但是反應之後,又覺得不對,因為季如夏的氣質和季如秋的氣質相差太多,雖然長相相似,但是能讓人一眼就看出來,不是同一個人。

“您好,請問您找誰,或者有預約嗎?”前臺小姐急忙將季如夏攔住。

目光在季如夏和墨釋然的身上來回掃蕩著,季如夏長得好看,墨釋然長得帥氣兩人站在一起說不出的登對。

“我找你們的總裁,景宸。”季如夏開口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總裁沒有預約的話,您不能上去。”前臺小姐禮貌的微笑著。

季如夏倒也不勉強,指了指一邊的沙發,“那,我去那裡坐著等可以嗎?”

前臺小姐微微的點頭,“可以的,您去那邊等吧,不過也不知道總裁什麼時候能夠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