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跳船的時候沒了也就沒了,那時候大家都不知道,或許不會這麼傷痛,現在知道了,卻又要承受他的離開,只能說這一切都是天意。

孤展猶豫的看了一眼松果寶貝,因為他在,許多的話都不好和北冥隨風說。

北冥隨風的心一個勁的往下沉,“松果寶貝,你去看看媽咪。”

松果寶貝知道爹地是要支開自己,緊繃著小臉,挪著步子去病房,景色臉上蒼白的躺在病床上,就是昏睡,眉頭也是緊鎖著。

松果寶貝將自己的小臉貼在景色的臉上,“媽咪,你要好好的,松果寶貝和未來的弟弟妹妹都需要你。”松果寶貝說著將手貼到了景色平坦的肚子上,一想到這裡再過幾個月就能出來自己心心念唸的弟弟妹妹,松果寶貝就很開心,可是…….弟弟妹妹或許也會離開,松果寶貝再成熟也是一個小孩子,今天的

一切都超出了他能承受的範圍。

先是親眼目睹了季唸的離世,然後知道了景色有了身孕,但是很難保住。

松果寶貝在心裡留了一點點的希望,季念姨婆能在最後的時刻逃生。

與此同時,遠在他國的溫季夏突然間從睡夢中醒過來。

大聲的喊了一聲,“念念。”

睡在溫季夏身側的墨釋然在第一時間醒了過來,擁住溫季夏,溫柔的問道,“夏夏,做噩夢了?”

“釋然,念念死了,念念在和我告別。”溫季夏流著淚,柔弱的開口。

她夢見季念一身火紅的嫁衣葬身了火海,她夢見季念和她告別。

“夏夏,你做噩夢了。”墨釋然輕柔的拂去溫季夏臉上的淚珠,他知道溫季夏嘴裡的念念是季念,他的夏夏想起了曾經的事情?

墨釋然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夏夏,你是記起了什麼嗎?”

溫季夏聽聞,一臉迷茫的看著墨釋然,她記起了什麼?溫季夏努力的回想夢中的場景,卻怎麼也想不起念念的臉,“頭疼。”

溫季夏痛苦的拍著腦袋,只要一回想以前的事情,腦袋裡就像是有千萬根針同時扎著。

“夏夏,想不起就不要想了。”墨釋然心疼的開口。

“釋然,念念是誰?我好像很熟悉她,就好像,曾經見過?”溫季夏抓住墨釋然的手,迷芒的看向墨釋然,企圖從墨釋然的嘴裡聽到真相。

天知道,沒有記憶的感覺,真的是糟糕透了,溫季夏很懊惱此刻的失憶。

“夏夏,不要想了,只是一個噩夢而已,我們繼續睡吧。”墨釋然安慰著開口,他不知道該怎麼向溫季夏解釋。

溫季夏麻木的躺在床上,墨釋然將溫季夏擁入懷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溫季夏只要一閉上眼,就能想到夢裡的場景,還有念念和她告別的場景,她乾脆睜開眼睛,就這麼呆呆的看著房頂。

墨釋然心裡一陣陣的鈍痛,他只能祈求上天,讓溫季夏晚些時日恢復記憶,再晚一些,他想和溫季夏多待一些日子,他知道只要溫季夏恢復記憶一定會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