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嘆息了一聲,又看向另一邊季老先生的墓碑。

“老爺,欠的情,我也還了,以後,可以放心的下去見你了。”

管家說完,坐在了季老先生的墓碑前,靜靜的看著墓碑上的季老夫人和季老先生的照片。

一直坐到太陽初升,才晃晃悠悠的起身,雙手背在身後,慢慢的朝遠方走去。

景色一昏迷就是三天,這三天北冥隨風一直陪在景色的身旁,除了上廁所,不曾離開過一步,就是連北冥集團,也不管了。

司特助只好無奈的跑上跑下,處理著北冥集團的業務。

景色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到自己五年前的一幕幕,曾經以為過去的記憶,原來一直都在她的腦海裡。

當最後楚離笑著將一顆藥塞進景色嘴裡的時候,景色猛地驚醒過來,喊了一聲不要。

景色以為自己的聲音很響,其實比蚊子的聲音大不了多少。

北冥隨風渾身顫抖了一聲,“色色,你醒了?”

北冥隨風這三天一直在景色的床前,整個人狼狽的不像樣,下巴上還冒出了一圈的鬍渣,眼睛底下青黑色的眼圈。

景色眼珠轉了一下,終於想起來,自己昏迷前的事情,她動了一下手指,手臂痠痛的不像樣。

“孤展,孤展。”北冥隨風見著景色皺起眉頭的模樣,連忙朝門外喊道。

正好孤展過來,檢視景色的病情,聽了北冥隨風驚慌的聲音,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急急忙忙跑進來。

“孤展,快看看,色色怎麼樣了。”北冥隨風不滿的看著孤展龜速挪動的模樣,一個上前,扯著孤展的手,將孤展扯到了景色病床前。

孤展檢查了一番之後,直起身子說,“體內的毒,暫時性的控制住了,想要根治還是有些困難的。”

北冥隨風緊握住孤展的手腕,“我不管,反正你要給我治好景色。”

“疼。”孤展從北冥隨風的手裡掙脫出來,活動了一下手腕,北冥隨風那個野蠻人,力氣也太大了點。

“瘋子。”景色虛弱的喊了一聲北冥隨風的名字。

北冥隨風快速的衝到了景色的面前,“色色,怎麼了,還疼不疼?”

景色淡淡的搖頭,剛動了一下,就覺得整個身子像似被重物碾壓了一樣,痛的厲害,不僅如此,胸口處異常的疼痛。

“行了,你別逞能了,這些日子就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吧。”孤展從一旁的托盤上,拿過幾顆藥,遞給北冥隨風。

“這個能夠暫時的緩和景色的疼痛,一天五次,一次三粒,只要身子一痛就要吃知道不。”孤展叮囑北冥隨風。

北冥隨風接過孤展手中的藥片,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上前扶起景色,沒曾想,景色卻推開了北冥隨風。

北冥隨風不解的看向景色,不知道她這樣子的用意在哪裡。

只見景色艱難的抬起手捂住鼻子,嫌棄的看了一眼北冥隨風,“瘋子,你身上,好臭。”

“.……”北冥隨風無奈的看了一眼景色,他又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