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州地處泠域偏西北部,在偌大一個泠域共十幾個大州中人口、疆土算是中等。

延州東陽縣是大縣,相比較於夏州的沂水縣,東陽縣光是地界就寬廣了不止十倍,此縣地廣、人多、武風濃厚。

洪荒歷1999011年,初春。

正午的太陽還不算太濃烈,陽光和煦,還有微風,東陽縣大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很是熱鬧,偶爾可見還可見長街頭騎著黑角馬整齊呼嘯而過的隊伍,黑角馬馬背上的青年盡數精神抖擻,目光冷冽掃過人群,匆匆而過。

那是東陽縣的駐軍,負責每日正常的巡視,監察,一般每個縣鎮按規模都有駐軍,有駐軍也代表著此縣有絕對統治的勢力,而駐軍一般都是由絕對統治勢力下派的。

像沂水縣的石鎮,也有駐軍,就是鎮守衛隊,乃沂水縣上的董家指派的,一個道理。

相對來講,有駐軍的縣鎮要平和些,畢竟,有絕對統治的勢力在,一般誰敢造次?

可也不絕對,天下熙熙皆為利來,有人就有矛盾,像有的超強者就根本不在乎駐軍,看不慣眼,直接就殺了。

東陽縣,城西的一家‘莫愁’酒館。

“店家,要六壇燒刀子。”

蕭默一襲灰衣,面無表情,近得酒館前,淡漠呼喝道。

正午時分,此酒館偏僻,來這裡提酒的人很少,酒館內很冷清,一眼看去就只瞧見個二十歲出頭的黑短發青年坐在案前發呆,館內則是趴睡著一青衫中年,應該就是酒館的老闆。

黑短發青年連忙站了起來,當瞧見蕭默一襲灰袍時,他稍微多看了一眼,旋即笑道:“這位小哥,本館燒刀子分別有上品、中品和尋常三品,不知道你要?”

蕭默神情不變:“全拿上等燒刀子。”

青年繼續問道:“上等燒刀子太緊俏,快賣完了,僅剩兩壇。”

“那就拿一壇上品燒刀子,五壇中品燒刀子。”

青年點點頭,旋即進得館內,片刻,青山中年走了出來,他神情淡漠,留著有絡腮大鬍子,離得近了,蕭默才瞧見,這中年老闆左臂衣袖空蕩蕩的。

青衫中年老闆徑直來到蕭默跟前,也不搭話,右手入懷,掏出一本血紅色冊子,直接遞給蕭默。

蕭默淡然接過,翻開血色冊子看了片刻,而後拿起案旁邊的狼毫毛筆在血色冊子上某處一揮,留下五塊源礦石便離開了。

至始至終,蕭默和那青衫中年沒搭話,蕭默也根本沒買燒刀子。

……

夜,風高。

東陽縣西大街某偏僻三層樓閣內的第三層廂房還亮著燭光,透過廂房的窗花還能看見兩道人影一上一下雙面相對貼在一起晃動著。

廂房的窗壁隱隱在顫抖,仔細聽,其內隱約有聲音傳了出來。

“啊……啊……嘿咻……嘿”

片刻,其內聲音漸漸大了起來,顯然,廂房內的耕耘已經到了最後關頭。

“啊……”一道中年男子的呻吟,他在作最後的沖刺。

就在這時——

一道灰色的影子極速攀上三樓,須臾,三樓廂房窗壁直接被破開,露出其內在大床上的一對赤著身子貼在一起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