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怎麼暈過去了?”

“現在婚禮還在舉辦呢……”

“立行, 你快醒醒啊……”最靠近的是一個年輕女人哭喊的聲音。

耳邊都是嘈雜的聲音, 清乙剛進入身體,瞬間從識海裡抽取靈氣, 強行撐住這具將死的蒼老身體。

“咳”受損的身體直接咳出血液。

“爸,你怎麼了, 醫生快來了。”旁邊是一個中年男人略有些著急的聲音。

“爺爺怎麼咳血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響起。

這具身體還殘留的記憶讓清乙掙紮著睜開眼睛, 眼前圍著不少的人, 都是這具身體的孩子和子孫,還有這具身體今天迎娶的年輕少妻,整個富麗堂皇的地方是喜慶的一片。

“立……立行?”陳文茵嚇得臉色蒼白,她明明下了藥了, 為什麼馮立行還沒死!

“爸, 你還好吧?”馮立輝見自己的父親醒了, 趕緊詢問。

清乙勉強撐起身體,“扶我去休息下。”這具身體內部被藥物損壞了, 現在急需要調理。

馮家的幾個兒子見狀, 趕緊扶自己的父親回房間休息。

作為新婚少妻的陳文茵神色不安的跟上去, 旁邊也跟著馮家兒子的幾個妻子,後面一堆來參加馮老婚禮宴席的, 只能止步了。

清乙被扶著到了婚房, “你們都出去吧,我要休息下。”清乙強忍著說道。

幾個兒子和兒媳婦都說了些關切的話後就出去了, 只留下這具身體的新婚妻子陳文茵和老管家…

“你也出去, 我要休息。”清乙對著穿著雪白婚紗的女人說道, 就算現在靈識不穩,他都能感受到這個女人對這具身體的主人強大的恨意。

陳文茵緊抓著自己的婚紗,擠出笑容,“立行,那我先下去了。”陳文茵說完,腳步有些急的離開。

“管家,我要休息,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清乙對老管家吩咐。

老管家恭敬的說道:“是,老爺。”

等老管家也出去了之後,清乙又咳了血。

“真尊”土地婆兒和陰陽兩小童趕緊出來。

清乙很是虛弱的躺在床上,“雪童剎童,看下此界的重生者。”

“是,真尊。”白色的光幕出現。

此界的重生者名為陳文茵,原本出生在富裕家庭,只是在她23那年,家裡投資失敗,陳家破産,公司産業完全暫停,欠了巨債,她也從富家小姐變成了連生活費都要跟父母討要才有的地步,一向花錢大手大腳習慣了的她根本受不了,開始變賣自己以前購買的奢侈品,可是那些奢侈品買的時候貴,轉賣的時候卻相當便宜,她賣掉的錢很快就花光,想從家裡偷,結果回去之後發現家裡值錢的東西都被父母倒賣光了,因為欠債太多,連陳宅也被掛賣。

陳文茵在外有一直有個男友,家境普通,原本她是富家小姐的時候,就很大方的將父母給的錢跟男友一起花,可是等她沒錢了,開口跟男友借錢的時候,男友劉明文卻說沒錢了,還說家裡出事,錢都給家裡了,連她買的豪車都被男友賣掉,說是家裡人生病需要錢醫,陳文茵信以為真,沒有懷疑男友,只是兩人都沒有錢,以後那種隨意花錢的生活卻是過不下去了。

她原本跟男友大學畢業之後,就租了一個豪華的別墅住著,原本是想買的,男友也讓她買,但是那個別墅要兩千多萬,她跟家裡提過,直接被家裡拒絕了,家裡的流動資金根本沒有那麼多,而且更不可能將公司的流動資金全交給她買房,因此就算她和男友再想買那個別墅,都沒有辦法,只能每月花十多萬來租。

可是現在她沒錢了,每個月的生活費都拿不出來,更別說每個月十多萬的房租費用了,直接被別墅主找保安將她和男友趕了出去,結果還是賣掉了她一直捨不得,拿來炫耀的手錶,兩人才能租了算好點的房子住著。

只是沒有錢,她和男友又不是能留錢的人,賣掉手錶的錢很快又被揮霍完了,她和男友再次被房東趕出來。

這次男友勸說她回家拿錢,男友去工作,她知道家裡沒錢了,根本拿不出來,可是她跟男友,現在連出租房子的錢都沒有,她也只能回家裡勸爸媽要錢。

家裡並不知道她有男友,而且她也不敢跟家裡人說自己找了個沒錢的男友,回了家,只能一直說自己想買些東西,讓陳母拿錢給她,結果回家的每一天,吃的用的,比她在外面時還要差。

陳文茵怕了,她原本以為父母的公司就是一時的困難,以後就會好的,可是現在陳家就一個空蕩蕩的宅子在,而且還是被掛賣著,等賣了,她連維持臉面的豪宅都沒有了。

這些天就算是家裡公司破産了,她靠倒賣之前自己買的各種名牌,在外面也是能維持表面的風光,現在東西都賣光了,家裡還是沒有恢複到以前的樣子,連陳父陳母整天都愁眉苦臉,連日常吃的飯菜都要省了。

她從小錦衣玉食,根本沒法下嚥家裡現在吃的東西,在家裡發了好大一通火,讓父母拿出錢去外面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