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嫩的肌膚看來宛如新生幼兒,在拆了藥布,洗淨臉頰後,原本該是帶著傷疤的臉龐,還原了舊有風情,呈現出練雅君的完整面貌。

“這還真是神跡啊!”天城隸滿瞧著映在眼前的嬌媚臉龐,不由得吐出了贊嘆聲調。

今天一早,練雅君就一臉神秘地說得早些去換藥,他正奇怪怎麼今兒個換藥的時間似乎早了些,沒想到等她回來後,才發現她已拆了藥布,面紗底下掩著的,是一心想讓他率先獨享的無瑕面孔。

“喜歡嗎?”練雅君露出甜蜜笑容,“我可是特地蒙著面紗回房,就為了讓你先見到。”

這臉龐是因為天城隸滿的要求,才得到蒼龍堡大夫的相助,所以理所當然地得先讓她這丈夫瞧一瞧了。

“喜歡,比原來的樣子更美了。”天城隸滿一把拉過練雅君,雙唇啃上她毫無瑕疵的肌膚,像在品嘗一道滋味鮮美的菜餚。

練雅君原就生了雙媚麗的眸子,如今襯著她完美的水嫩肌色,看來更是可口。

少了面紗的臉龐摸起來柔軟又舒服,讓他不由得貪戀地磨蹭起來。

此後夜裡溫存之際,他終於不必再聞著藥草味入睡了。

當初他堅持帶她到蒼龍堡,想為她除去傷疤,果然是正確的決定,瞧她現在笑開唇的模樣,看起來多麼讓人想咬上幾口……

“你弄得我滿臉都是口水啦!”練雅君又好氣又好笑地推開天城隸滿,“別鬧了,我等會兒還要出門呢!”

自從嫁給了天城隸滿之後,她的生活裡幾乎再也沒有任何煩憂,蒼龍堡內的生活委實平靜又愜意,她專心釀她的酒,偶爾堡主會來同她聊上幾句,天城隸滿則是偶爾十天半個月像癱爛泥似的癱在房裡同她溫存,偶爾突然兩三天消失不見,說是出堡工作去。

漸漸融入蒼龍堡的生活後,她才知道,原來蒼龍堡不僅能人異士多,還時常在暗地裡接各種工作,有些是來自富商或王公貴族,有些則是來自官府,大都是因為情況棘手,一般人應付不了,才找上蒼龍堡。

“出門去哪?”天城隸滿摟住她的纖腰,一副賴皮鬼的態度,“要上街慶賀嗎?”

“你只是想找藉口喝酒吧!”練雅君拍掉他襲上胸脯的魔掌,笑道:“我釀的酒還不夠你喝?”

成了夫妻後,她對天城隸滿不再只限於平日裡接觸時的瞭解,凡是生活大小事,她這妻子都會碰著,也是因此,她才知道天城隸滿當年因過度傷痛而練出來的千杯不醉本事,到底有多麼驚人。

“捨不得你太累,所以偶爾也該到外邊喝酒,別讓你成天泡在酒缸旁。”天城隸滿磨蹭著她的臉頰,得意地道:“再說,從今以後不必戴面紗了,不覺得應該出門好好透個氣?”

等會兒出了房門,包準那些還沒見過練雅君美麗無瑕模樣的兄弟們,看得兩眼發直!

“我出門是去找些釀酒的器具,想親自挑選,誰像你成天就是玩玩玩。”雖然知道天城隸滿認真起來,確實不同於平常的模樣,但誰教他在她面前總是一副玩世不恭、不正經的態度?

“你才是別工作過頭。走,我帶你出門透氣。”天城隸滿不由分說地拉了她就走。

至於那條她時常蒙在臉上的面紗,則是扔在房內的桌上,從此,再也派不上用場。

“天城少俠,好久不見了!”

飯館的掌櫃似乎與天城隸滿是熟人了,一見到他露臉,立刻迎上前,熱絡地招呼起來。

練雅君瞄了天城隸滿一眼,每回聽人喊丈夫少俠,她還是忍不住會想笑。

“二樓可有清靜的空位?”天城隸滿熟門熟路地直往二樓踏去,對於掌櫃口中那一聲聲的“少俠”,他依然是越聽越得意。

“有!我替兩位安排個好位子。”掌櫃跟在後頭,一邊介紹起今天的菜色來。

天城隸滿拉著練雅君往二樓走去,在景緻佳又幽靜的位子坐定後,天城隸滿半倚上露臺的欄杆,朝掌櫃揮了揮手,笑道:“剛才你說的那些都不錯,全端上來。”

“是,我這就去吩咐廚子,另外再送兩壺好茶給天城少俠跟夫人,算是小店遲來的祝賀,恭喜兩位成親。”掌櫃機靈地拱手響應,接著便匆匆下樓去了。

“你點了至少有七、八道菜耶!吃得完嗎?”練雅君詫異地瞧著天城隸滿。

千杯不醉跟食量大小應該沒什麼關系吧?

“吃不完就打包帶回去,這家的菜色就連堡裡的兄弟都喜歡。”天城隸滿滿不在乎地迸聲。

“我看你是想帶回去當下酒菜。”練雅君搖搖頭,知道他就愛邊喝酒,邊跟兄弟們天南地北地聊天,也就由他去了。

“今天是慶賀你傷疤終於癒合,就別想那麼多了吧!”天城隸滿討好地扯出笑臉,“等會兒我還有好東西要送你。”

“什麼東西?”送她?她記得他出門前什麼也沒帶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