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京的冬天,氣溫和安城差不多,徐凌萱穿了件酒紅色毛呢大衣,襯得膚白貌美,氣質嬌柔,懷裡一捧百合花,與翩翩長髮交相輝映,更增添幾分仙氣。

褚向東轉過頭,眼前一亮,笑了:“過個年,漂亮不少呀。”

“噗——”

徐凌萱撲哧一笑,“別打趣人了。”

“誰送的花呀?”

安城九中考來雲體大的學生統共也沒幾個,因為老鄉和老同學這兩重關係在,過去一學期,但凡校園裡碰上,幾個人總會說上幾句話,直到現在,兩個宿舍四男四女,關係都算不錯。

聽他問,徐凌萱抿唇又笑了下,“沒誰送,自己買的。”

“???”

褚向東免不了一愣。

徐凌萱解釋說:“後天是情人節呀,我們宿舍四個單身一起過,哈哈。”

“哦哦,這樣啊——”

褚向東點點頭,“那行,回聊,我們才剛來。”

“拜拜~”

一手抱著花,徐凌萱揮揮手。

褚向東和她說了好幾句話,陸川卻一個眼神都沒有,清清冷冷地站在那,高挑挺拔,一身黑衣襯得氣質沉鬱,仔細打量,眉宇之間還籠著一層戾氣。

耳聽褚向東和她告別,身子一轉,率先就走了。

目送他背影,徐凌萱抱著花的動作緊了緊,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起來。

她邊上,幾個女生看見陸川走遠了,才敢開口議論。

“真夠冷的。”

“可不,我剛都不敢說話。”

“不過也忒養眼。”

“哈哈,體大校草誒,能不養眼嗎?”

入學一年,陸川早已憑藉綜合條件坐穩了校草的寶座,不過,跟他顏值一起出名的,還有那冰冷傲然的脾氣,實力勸退了不少躍躍欲試的女生。

徐凌萱的心思,三個舍友也知道,一起往回走,有人便笑起來:“情人節誒,你不表示表示嗎?”

“啊——”

徐凌萱愣了一下,沒說話。

那個女生又說:“感覺他有點等你開口的意思誒。”

一學期過去,她們聽徐凌萱說了不少關於陸川的事,到這會兒,看見陸川,便會習慣性腦補了。要不然你說好歹老同學,沒過節沒恩怨的,為什麼褚向東每次都能跟人聊幾句,陸川就永遠不吭聲呢。

幾個女生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兒,有人突然提議說:“要不然叫一下他們宿舍明天聯誼唄,大家一起出去吃飯唱歌打牌,促進一下感情嘛。”

“對,這個可以有。”

適逢情人節,年輕人都有點愛熱鬧。

一起往宿舍走,四個女生開始商量怎麼約人了。

渾渾噩噩地過了好幾天,陸川都忘了日期。

褚向東一個單身狗,起先也沒想過過情人節,被徐凌萱這麼一提醒,忍不住就問陸川:“川哥,情人節誒。這是你們倆在一起後第一個情人節吧,不過?”

一腳踢開宿舍門,陸川將行李箱推進去,沒答話。

他想起了去年聖誕節。

沒等到放假,他翹了一天課,回去跟江沅一起過的節。安城的聖誕節是非常熱鬧的,市中心都封了路,人山人海,他們手拉手,被人潮擠得東倒西歪,也不知道跟著一起嗨什麼,反正興奮激動得要死。

那一晚,市中心的酒店價位也高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