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葉小姐,你們好好的下山不好麼?非要來找我們的麻煩,讓我們所有人都不得安寧才滿意麼?”何麗面上完全不見平日的優雅得體,變得陰惡狠毒起來,小刀已經在葉西西細膩的面板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江漌寒的心裡一緊,語氣緩和了許多,“等等,我們沒有要找麻煩的意思,你們說你們的目的,只要不威脅到她的安全,我們聽你們的安排。”

他真摯地看著何麗,加上又長得好看,讓人忍不住鬼迷心竅。她果然猶豫了,看著江漌寒,“你說真的?”

“我保證。”

“何麗!”y顯然沒有何麗那樣好說服,不屑地哼了一聲,冷笑著看向江漌寒,“江警官的心思可不是你能夠看透的,眼下不過是我們抓住了他的弱點,他不得不使出的緩兵之計罷了,你以為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真的會放過我們呢?”

何麗面露困惑,一邊她被江漌寒說得有些心動,一邊也不敢違抗y的話,手中的小刀止不住又深入了一些,葉西西發出了“漬”一聲。

見江漌寒準備強行奪過何麗手中的刀,背對著他的阿兵被y解開了束縛的繩子,葉西西心想不妙,轉而盯著y,“y,現在我們在你的手上,雙拳難敵四手,不如你說說看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我們也好死的明白,是不是?”

“死的明白?”y倒是真的笑了,“你以為我們要殺你滅口?”

不然呢?

要不是現在脖子上架著刀,葉西西絕對要給他一個大白眼,他難道還準備開車把他們送下山不成了?

“也罷,告訴你們也無所謂,江先生就不要離葉小姐那麼近了,我們不會把她怎麼樣的,你不用這麼神經緊繃著,弄得我都有些緊張。”y示意何麗將葉西西帶到另一邊,他和阿兵站在江漌寒的身邊,防止江漌寒要強行奪人。

“我的確是龔會長一手帶出來的,張靈是龔會長的情人,所以她從來就不是聽我的命令列事的,你明白吧。”y閉著眼睛,回憶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龔會長家祖上都是商人,有好些個家底,可以說,催眠行業能夠在這幾年飛速發展,龔會長提供的資金支援是不可缺少的原因之一。

原先他跟著龔會長,在南部地區發展得十分順利,龔會長的催眠所名聲也越來越大,隱約有在成為全國範圍內龍頭老大的趨勢,顧明盼季和是北京人,他們在北京地區的話語權要比龔會長來的大很多。

為了讓全國的催眠師齊心協力共同發展,龔會長每年都會組織催眠競賽,設立幾個獎項,每年前幾名都能獲得豐厚的獎金,所以來參加催眠競賽的人很多。

“你們是為了獎金殺了龔會長?”葉西西問。

“不是。”y搖了搖頭,“龔會長的死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我說了我也很意外,我承認我跟著龔會長做事確實是對他的錢有些念頭,但是誰又那麼大公無私,平日裡一點兒歪心思都沒有麼?至少我們只是想想,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那些做壞事的都已經得到了相應的懲罰。”

“你們是為了顧明盼的案子來的沒錯吧。”y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起來,“顧明盼為什麼會和龔會長有矛盾,說得再好聽,其實根本原因就在於錢和地位,龔會長要進軍北京,北京是首都,影響力可想而知,龔會長不僅把催眠技術傳授給他們,也已經答應和他們兩人平分利潤,季和同意了,誰知道顧明盼這人壓根不懂得知足,表面上同意了,實則是想侵吞龔會長在北京的産業,他偷用了龔會長創造的催眠術,為了一己私慾,犯了很多案子,也就是你們在追查的案子,罪魁禍首都是他。”

y的語氣很肯定,直接表明,北京的幾起案子都和顧明盼擺脫不了關系。

可是顧明盼被催眠了也是確定的,這就和y的說法矛盾了,江漌寒的眼神和葉西西相會,不過幾秒鐘,兩人卻都讀懂了對方的心思:先搞清楚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漌寒和y要了一根煙,點燃後吸了一口,“以前的事情不著急,不如你先把別墅裡發生的一切告訴我們,那些人到底都是怎麼死的,要不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行。”這話是阿兵說的,他的語氣冷冷的,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溫柔感覺,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阿兵與何麗兩人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獎金,每年龔會長都會為勝者提供一比豐厚的獎金,今年比往年的要多上不少,他們兩人資金有些緊張,每年都回來參加,今年照例來了。

“在你和葉小姐被催眠後,我和何麗就負責配合出演,盡量讓你們慢一點意識到問題,沒想到你們倆倒是心有靈犀,頭一天晚上就碰到一塊兒去了,幸虧我和小麗及時把你們帶了回去。”y似乎想到了什麼美好的事情,還回味似地舔了舔嘴角。

葉西西猛地想到那要阿兵想要做的事情,惡心感湧上心頭,“也就是說那晚你說的話都是故意的是麼?”

“是啊。”他放肆地笑著,“我以為你們倆雖然說不是男女朋友,至少是個床伴什麼的,沒想到竟然就真的只是單純的上下級關系,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兩個人在一件屋子裡,就沒有擦槍走火的時候麼?呵呵。”

“說重點。”江漌寒本來就心情煩躁,說到這個,他不得不猜想那晚上他和葉西西之間發生了什麼,他是不是欺負了葉西西,佔了她的便宜?

“好好好,說重點。”阿兵左右晃動了一下腦袋,邪笑著看著y,“怎麼說呢,我們本來就是單純想來拿個獎金的,按照往年的習慣,只要有人威脅到我們拿獎金,我們就會除掉他,今年也不例外。”

“所以李老師是你們殺的?王先生和李先生呢?y呢,他怎麼不會威脅到你們了?”葉西西咽喉處在不斷冒出小血絲,她一說話,刀口颳得更深了,她忍不住□□了兩聲。

“李老師?”何麗似乎看她這樣子也有些於心不忍,稍微將刀口離開了她的面板幾毫米,“李老師本來可以不用死的,怪就怪她自己太多事,看到了太多不該看到的東西,也不知道視而不見,非要逼得我們弄死她。”

作者有話要說:

奶奶今天出院了,再也不咕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