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葉西西不開心了,“你在懷疑江漌寒?他不可能的,你不用懷疑。”

“為什麼不可能?”阿兵反問,“明明那時候你們就沒有在一起,你是和我在一起的,按道理說,現在完全清白的人只有我們兩個罷了,你這麼袒護江先生?你確定他沒有千分之一犯案的可能?”

“我確定他沒有。”葉西西很篤定,雖然江漌寒這兩天的表現有些奇怪,但是她不能接受他被其他人質疑。

阿兵“漬漬漬”贊嘆了兩句,“你倒是對江先生情誼重得很,就是不知道江先生心裡怎麼想的了,是很感動呢,還是壓根就不領情。”

“你不要在這裡挑撥離間,我想你也不希望我說何小姐這個不好那個不好吧?”葉西西類比道,“說正事,你以前是不是學過刑偵,怎麼看你檢驗李老師的屍體那麼熟練?”

“可能吧。”他搖了搖頭,“我不是說了麼,我記不得了,至於小何,你覺得我們像是男女朋友關系?”

那倒確實不像,葉西西沒說話。

“你也感覺到了,這別墅裡奇怪的事情很多,大家又都是心理社團的人,精通催眠術,可是事實是,我一點兒催眠術都不會的,小何卻說她的催眠術是我教的,你說,奇怪不奇怪?”

“奇怪。”葉西西說,“所以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我剛剛觀察你看到李老師屍體後的反應,你應該也是受過一定的訓練的,既然我們都受過訓練,目的也都不是為了所謂的奪冠,倒不如我們可以合作一把,這種時候,多一個朋友,就是少一個敵人。”阿兵的言辭很有誘惑性,讓人很心動,葉西西幾乎下意識就要答應,這人說話的方式和態度,實在是很像江漌寒,讓她不自覺地信任。

“那你老實說說看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我考慮考慮。”葉西西心動了,但是還是不能徹底放下戒心,起碼阿兵的目的,不能和她矛盾,否則是絕對合作不了的。

“我不知道,我說了什麼都記不起來了。”他無奈,“我覺得我可能是被人催眠了或者其他的什麼,我一直想把這個在我背後做手腳的人找出來,起碼我不會像現在一樣迷茫。”

“我做不到。”葉西西嘆了一口氣,“我就是個速成的半吊子催眠師,和那些人比不了的。”

“這樣的話,只好先靜觀其變了。”阿兵看了眼時間,突然注意到葉西西口袋裡露出一角的瑞士軍刀,“我可以看看這個麼?”他指了指那把軍刀。

葉西西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將軍刀遞給他,“你看吧,這是江漌寒給我用來防身的。”

“江漌寒?”阿兵摸索著軍刀,像是在感受一件舊的物品,微微眯起了眼睛,“其實,你可以好好觀察一下你的身邊人,是不是真的還是你以為的那個身邊人,比起猜測其他人,研究自己熟悉的人,是更好的突破口。”

阿兵,這是讓她觀察江漌寒?

可是。

“咚咚咚”房門被敲響了,y的聲音傳來,“葉小姐,其他兩位女士的催眠都已經完成了,你還需要多久,如果你好了,就到一樓的大廳來,和我們分享一下你的結論。”

“走吧。”阿兵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葉西西跟在他後面,一直在思考他說的話,身邊人,江漌寒,應該防著江漌寒麼?

她的心裡是矛盾的,這個阿兵說的話,真的可信麼,她沒能催眠的了他,到底是因為她的催眠功底不到家,還是阿兵早有防備,說了這麼一大番話,是不是為了讓她和江漌寒內訌呢?

腦海裡有兩個小人兒在打架,葉西西完全沒法作出決定,張靈和何小姐已經在沙發上坐著,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江漌寒先生沒有作案的可能,他和葉小姐也是為了催眠挑戰的獎金來的,同我和阿兵的目的一樣,所以我們四個人和李老師的死完全沒有關系。”何小姐很自信,看了一眼y,“至於其他人,我就不好說了,我覺得你們都有作案的可能,所以都需要配合催眠。”

作者有話要說:

案中案寫的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