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想問《寵夫》劇組的副導有沒有把他的電話給殿下,他都等一夜了,怎麼還沒打過來……

那款老年機被初冬揣在懷裡,包括拍戲時也是隨身帶著,笑笑就弄不明白這東西揣在肚子前不墜的慌嗎?

兩天後隔壁《寵夫》劇組樹林裡的戲份已經結束,準備換到旁邊的宮殿裡,拍攝魏憫殿試的戲份。

路導帶著整個劇組人員遷移,初冬差點沒跟著她們一起走了。

他捏著自己的老年機眼底難掩失落。

笑笑在旁邊說道:“別洩氣,路導大忙人一個,更何況現在這部劇的男主又不會武功,用不到你當替身也正常。”

初冬看著空蕩蕩的隔壁問,“那多久能用到我?”

“讓我想想,”笑笑算了下,“一部劇拍攝的時間大概要大半年,然後剪輯送審宣傳,等著新戲順利播出,這期間導演可能會再挑新劇本,折騰來折騰去,估計得要一年多的時間。”

初冬眉頭擰著,垂眸看著揣了兩天都沒接到過任何電話的老年機小聲嘟囔,“那殿下都該把我給忘了……”

暗衛司裡常年閑著的只有打雜的下人,這種人殿下根本想不起來要重用,也沒有要用的價值。

這就像一把鋒利的寶劍,允許你韜光養晦,但不能總放在角落裡結網生灰,時間一久,劍鏽了,主人手裡也有了新的替代品。

《冒牌君後》還有幾場樹林裡的戲,初冬在等戲的時候習慣性的扭頭往隔壁看,想透過人群去看那個倚坐在椅子上或蹙眉抿唇,或眉眼舒展的人。

今天再扭頭看過去,隔壁空蕩蕩,路導在宮裡。

初冬站在原地環顧一圈,最後看中了一顆比較高的歪脖子樹,上面剛好有個能落腳的豎叉。

他眼睛亮了亮,抬手撩起衣擺塞在腰封裡,就這麼赤手空拳的爬了上去。

笑笑滿劇組都沒看到初冬的影子,心慢慢提了起來,後來等聽人說初冬蹲在樹上之後,心幾乎是卡在了嗓子眼。

他跑過來的時候,初冬跟個猴似得蹲坐在樹杈上,眼睛往不遠處的宮殿裡眺望。

“初冬,你爬樹上幹什麼?”笑笑仰頭喊他,“快下來!”

“你怎麼就不長記性,上次摔著的人不是你是吧?”

“你快給我下來。”

初冬聽見聲音低頭,神色有些猶豫,眼神在笑笑和殿下之間掙紮。

笑笑打蛇打七寸,“你下來我就告訴你怎麼才能看到路導。”

這一句話比剛才的幾句話都頂用。

初冬就這麼借力從樹上直接跳了下來,嚇的笑笑抽了口涼氣,看到他動作輕盈平安落地後沒摔著,才抬手朝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你要是落地成盒了我怎麼辦?你還學會上樹了,你怎麼不上天呢?”

“行了,”笑笑理了理臉上被風吹亂的假發,“我告訴你怎麼能天天看到路導。”

天天,都能看到殿下?

初冬眼睛亮了亮,往笑笑身邊湊了湊,輕聲問,“怎麼看?”

他聲音中帶著點小激動,根本不會掩飾,目的十分明確,就是想抱路銘大腿。

笑笑挑眉,抬起下巴用鼻子看他,輕哼著問道:“下回還上樹嗎?”

初冬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搖頭,“不上。”

……樹上看的不清楚。

笑笑得意,趁機提要求,“以後睡前不許在客廳裡放‘最炫民族風’。”

初冬怔了一下,沒想到被笑笑看見了,慢慢臊紅了耳朵,“不放。”

“那——”笑笑還要再說話,就見初冬忍不住抬手拉著他的袖子,抿了下唇,眉宇間有些著急,猶豫著跟他打商量,“先說完怎麼才能天天看到她,你再提要求行嗎?”

行!當然行!你這麼乖,心給你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