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銘那根本就不算吻, 而像憋了股子狠勁的咬, 唇齒摩挲間帶來的都是疼痛沒有半分旖旎的曖昧情愫,跟往日完全不同。

她手指捏著初冬的下巴,讓他仰頭被迫承受這個吻,根本逃無可逃。

路銘這個發狠的吻像是在質問他,你回都回來了,當著我的面竟然還想著要走?

她渾身酒氣,唇舌間也是濃濃的酒味,初冬被她咬的眉頭一皺,輕輕嘶了聲,路銘動作一怔, 初冬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緩慢又堅定的摟住她的脖子, 不退反進。

路銘疾風驟雨般的攻勢因為初冬這個動作放緩了不少, 輕闔眼皮吻他, 四片唇瓣若即若離時低聲問, “要做嗎?”

初冬看著路銘的眼睛, 被吻到鮮豔欲滴的唇主動湊上去, 輕輕碰了碰她的嘴角,肯定的說道:“要。”

“行。”路銘手按著初冬的肩膀, 微微一用力就將他推倒在地上,“就在這兒。”

客廳的沙發那兒鋪著柔軟舒適的地毯, 倒在上面也摔不著人。

初冬看著隨之而來俯身壓下來的路銘, 吶吶問道:“不、不回房間嗎?”

兩個人很少在床以外的地方做, 主要是初冬會覺得不自在,每回在衛生間的浴缸裡洗的時候,他都紅著臉拘謹的很,有些放不開。

路銘想要尋找刺激,挑眉勾唇說道:“我要睡你,地點當然由我選。你要是不願意……”她頓了一下,初冬心裡咯噔一跳,就怕她再開口時說的是“你要是不願意現在就收拾東西滾。”

難聽傷人的話在路銘舌尖盤旋,心像是被人用手指頭掐著最柔軟的那個尖尖,明明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能說出口的誅心話,她卻在低頭對上初冬的眼睛時,話在舌尖上硬生生的轉了個圈,說出來時就變成了,“你要是不願意……那你就閉上眼睛別看。”

天花板的燈光映在初冬眼裡,緩緩的蕩開一層閃著光的漣漪,他咬了咬唇,有些羞澀,“我、我願意。”

路銘移開視線不看他的眼睛,皺眉暗罵自己犯賤沒出息。

她邊抬手扯初冬腰上的皮帶,邊冷漠的說道:“不願意也晚了。”

跟平日裡溫柔紳士的路銘不同,這次她的動作明顯粗暴激烈了許多。

初冬手指握著她的肩頭咬唇悶哼說疼的時候,路銘才慢慢松開他,唇尋過來,吻在他嘴角邊,啞聲說道:“你也知道疼。”

你可知道我胸腔裡跳著的這顆心從昨晚到現在疼了一天一夜了。

初冬睜開輕闔的眼皮看她,心口因為她沙啞低沉的話猛的一悸,眼裡瞬間蒙上一層水霧,疼的差點喘不上氣。

客廳裡的所有燈都開著,光亮猶如白晝,跟臥室裡橘紅色曖昧的床頭燈完全不同,讓初冬有一種白日宣淫的錯覺,羞的不敢睜眼。

但現在他卻睜著眼睛看路銘,仰著脖子湊過去親她。

從客廳的沙發旁邊到衛生間的梳洗臺前再到臥室的床上,路銘一反常態的過度索取,初冬哪怕體力不錯也有點招架不住,幾乎是前腳剛感覺到她把套套取下來扔掉後腳就累的睡著了。

路銘在衛生間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回來後坐在床邊看著初冬,柔軟溫和的燈光打在他疲憊的臉上,讓他顯得既柔軟又無害。

路銘垂眸坐著,長發散在身後,不知道明天初冬醒來後兩人又該如何相處。

讓他就這麼離開是不可能的,路銘明確的知道自己捨不得放手。

可要是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醒來後跟以前一樣相處也是不可能的,路銘說服不了自己,也難以消氣。

路銘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再睜開眼睛時像是做出了決定,她抬手把頭發鬆鬆垮垮的束起來,上床摟著初冬睡覺。

初冬感覺她在身旁,毫無意識的往她懷裡擠了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