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監工,你上班的時候開直播,小心被路導以此為藉口對你這樣那樣。

——咦,路銘這個老司機隨時發車還需要找藉口?

——路導人設崩塌的太厲害,我以前以為她溫潤如玉,後來才知道這四個字只有最後一個字適合她,玉欲)。

活在初冬直播間彈幕裡的老司機路銘正抱懷倚靠在門框上,看著坐在沙發裡漸入佳境的初冬,他對直播慢慢熟悉起來,話題也放開了不少,但凡不是很過分的問題他都會回答,只是有時候不知道看見了什麼彈幕耳朵會紅一下,不好意思的抬頭看她一眼。

坐在沙發上的少年一頭清爽齊耳的短發,認真的捧著手機看彈幕,偶爾會抿唇朝鏡頭露出清淺的酒窩,提起她的時候眉眼微彎輕聲細語的說殿下。

路銘心底軟成一攤爛泥,手指指尖動了動,忍住走過去揉他腦袋吻他唇的沖動。

“好,以後有空就多直播。”初冬已經準備收尾了,跟依依不捨的粉絲們保證,“不會讓你們等太久的。”

臨結束的時候,他抿唇點開禮物榜,路銘榜首的位置無可撼動。

初冬眼瞼半垂長睫輕顫,小聲說了句,“謝謝路銘的禮物,”他頓了一下,抬頭看路銘,學著阿悅的語氣說了一句,“撒,撒浪嘿呦。”

路銘看著初冬,初冬的臉蛋一點點的紅起來,最後熱的發燙,他不好意思的低頭跟大家說再見,手忙腳亂的把直播關上。

“知道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嗎?”路銘接過初冬遞過來的手機問他。

初冬臉蛋通紅,低頭擺弄自己的手機點了下頭。

路銘彎腰伸手捏著他的下巴,等初冬抬頭後在他嘴上親了一口,笑,“我也愛你。”

“主播收了我那麼多禮物,”路銘挑眉問初冬,“考不考慮睡粉?”

“還是那句話,時間場地隨你選,我都行。”

初冬臉上的熱度是徹底下不去了,他索性自暴自棄的把手機放在腿邊,主動抬手環住路銘的脖子,閉著眼睛堵住這張讓他招架不住的嘴巴。

自從初冬直播過後,他的那些粉絲全部轉移去了笑笑那裡,笑笑看著突然漲起來的粉絲,頓時産生一種自己是不是睡覺夢遊的時候“c位出道”了的錯覺?

他作為經紀人漲粉無數,這是要火的節奏啊?

笑笑起初進入娛樂圈的目標就是想當經紀人,只是一直猶豫不決沒敢邁出那一步,還是後來初冬出事才堅定了他的想法。

現在他自己已經成為經紀人,而初冬也成功吸引了路銘的注意力。笑笑垂眸笑了一下,當初蝸居在小房子裡的兩個少年,如今都在慢慢變的更好。

《解戰袍》拍攝歷時半年,終於在年前最後一天順利殺青結束。

副導演滿臉笑容的推著大蛋糕走出來,身後的工作人員抱著要送給主演們的花跟在後面。

初冬眼饞了一下,既饞蛋糕又饞花。去年路銘在殺青宴那天給他補了束花,不知道今年還有沒有。

天氣有點冷,舒落剛結束拍攝,經紀人就把拿過來大衣給他披上。看到副導演遞過來的花,舒落笑著雙手接過,鞠了個躬,“辛苦了。”

每位主演都分到了花,包括白黎跟章希,初冬眼巴巴的看著花越來越少,到後來連最後一束都送出去了,他才失落的垂下眼眸,知道這次又沒有自己的了。

畢竟他是武術指導老師,跟主演八竿子打不著,不送他花也是正常。

初冬雖然有點小失落,但無關大雅也沒放在心上,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了。

舒落湊頭悄悄問副導演,“怎麼路導又沒給初冬花?”

按理說初冬是路銘男朋友,而且在同劇組裡工作,殺青結束的時候路銘應該順手送他一束花才對,這樣還比較浪漫。

副導演看了一眼初冬,確定他聽不見之後還是壓低了聲音,小聲說:“路導說她有安排,今天是故意不給初冬的。”

明天過年,正好是初冬生日。

舒落了然,用花擋著臉笑了,“看來路導三十而立想成家了。”

兩個人算起來也好了快一年了,初冬偶爾直播的時候也會被粉絲催婚,問兩個人什麼時候結婚。

初冬沒問過路銘什麼時候娶他,但閑著發呆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幻想過路銘會用什麼樣的方式娶他。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不管用什麼方式,只要娶他的人是路銘就行。

殺青結束回家的時候,初冬坐在車上捧著一杯溫熱的奶茶,路上小口抿著。路銘還沒忙完,說讓他今天先回來。

片場的確忙的很,初冬也就沒懷疑,想著今天出門的時候沒餵奶牛,就同意提前回來擼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