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去偏房睡,正房太暖和了,睡不慣睡不慣。”

有些事情還是要防患於未然的!!!

帝子軒啞然失笑,雖是不明白她為何一聽到他還在待著便要跑,但還是說道:“母妃我又不是洪水猛獸,好了,我睡偏房那裡冷,您可別再睡了得了風寒,到時候看著那藥汁子發愁了。”

蘇沉霜聽到他不在這兒,立馬回到了床上。

“你去陪知憶吧!沒了孩子她心裡應當不好受吧。”

帝子軒蹙了蹙眉,她怎麼那麼喜歡把自己推給別的女人?!!

“不了,今日的公文還沒有處理呢。”

“那你早點睡啊。”

那次之後,如噩夢一般,即使是他的觸碰也會讓她有戰慄的感覺,他忘了,可她卻還是記著。然後默默的維持著表面的一切。

芙蓉賬內,曼妙美人的身影若隱若現。

“側妃,王爺那邊說不來了。”

李令雪不滿道:“可說了為什麼!”

“回稟的小廝說,是王爺公務繁忙。”丫鬟急忙稟報道。

“莫不是去賀蘭知憶那個賤婦那!”李令雪怒火中燒。

五年,她用了五年才扳倒了賀蘭知憶獲得了專房之寵,可是帝子軒為了讓所謂的母妃寬心,幾乎隔個三五日便同她一起去宮裡,一來二去的,本身蘇沉霜就喜歡賀蘭知憶,加之那時帝子軒的髮妻,難免不會再復寵。

就像三個月前,王爺不過只去了她房裡一次,她便有了。誰知道自己謀劃了多久才讓這個孩子沒了的!!

“應當不是,奴婢打聽了,王爺今天一連出去了好幾趟剛剛才回來的,是真的忙。”

“那就好,那個藥到底管不管用啊!五年了都沒熬死她,現下沒了孩子傷了身子的也無事,你這藥不會不管用吧。”

丫鬟連忙跪下道:“自是不敢騙您,那藥本就是天長日久才有用的。她現在已經是油盡燈枯了,您只要在耐心等上些時日便好。”

李令雪睨了她一眼,語氣緩了下來:“眼看這朝裡局勢不定,王爺登基也不過眨眼的事情,可萬萬不能讓她坐上皇后的位置,搶了我的風頭。把藥的劑量加大吧。”

書房裡,燭火高照,帝子軒筆走龍蛇,高展推門進來,帶著一身寒涼,一臉隱秘道:“王爺,側妃又送藥給王妃了。”

“知道了,下去吧。”帝子軒頭也不抬。

將筆輕輕放下,帝子軒嘆了一口氣。

他和賀蘭知憶本就是隔心的夫妻,沒什麼情分可言。而李令雪是父皇插進來早已屬意的王妃人選,她做些什麼自己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三個月前他也不過是因為蘇沉霜抱怨說,沒有皇孫可抱才去的她的房裡。

他知道孩子沒了定然是李令雪動的手,可只要不是蘇沉霜的孩子他都不在乎。

起身推開門,涼風打在他臉上頓時覺得有幾分清醒,轉身推開正房的走了進去。

屋內早已吹燈,藉著透進來的幾分月色,帝子軒摸索著進去了。

床頭點了一支火燭,落下的蠟油早已凝結成塊,只剩短短的一小截,微弱的燭光小幅度的竄動著映的融化的蠟油亮晶晶的。

掀開帳子,坐在床邊看著她。

她的睡相一向不是很好,時常會裹著被子縮到角落裡,然後第二天起來不是這疼就是那裡酸。

“沉霜。”

漸漸的靠近她,手撫上她絕色的面龐,薄唇慢慢的靠近,溫熱的唇觸碰的那一刻,帝子軒眼神裡沒有了冰冷算計戾氣,只有溫柔繾綣。

“你問我真話,可我的真話你敢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