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

“你居然...阿嚏!對你六師兄...阿嚏!...圖謀不軌....!”蘇紇一臉悲憤的看著正在梳妝的鳳小柒憤憤道。

“你影響我睡覺還有圖謀不軌不是這麼用的。”鳳小柒淡然道。

“我哪有?”蘇紇指著自己驚訝道。

“你帶大師兄出去,把挽曦姐晾在這,讓她一大清早就來找我,害我沒睡好。”鳳小柒笑容中帶了幾分殺氣“你說你哪有。”

蘇紇尷尬的摸摸鼻子,好像是誒。

“還有,我們還有一個時辰就要啟程去天族宴會了。你被放下了不回房換身衣裳,真的,打算穿這個去?”鳳小柒轉過身來,調笑道:“還是說,你不勾搭你魂牽夢縈的那些神仙姐姐了?”

“好像是誒,那我先回房裡。師妹回見!”蘇紇擺擺手,一溜煙跑沒人影了。

這一定是個傻子......

嘆了口氣,癱坐在椅子上。天族宴會....真的不想去....那裡充滿了不好的回憶.....這次梔落也會去,怕是會更麻煩吧。

“柒柒,好了沒?”

“挽曦姐,”鳳小柒轉頭一看,目光一亮“挽曦姐,你好漂亮。”

只見夜挽曦一襲湖綠色的宮裝,裙襬逶迤拖地,若風吹碧葉般散開,腰若細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墨髮挽起,步搖斜插。露出白皙的脖頸。

“柒柒,你就穿這麼素嗎?”夜挽曦看著面前的鳳小柒,一襲素衣,兩側墨髮挽了起來簡單的繫著一根綴著鏤空花印玉珠的結髮繩,清秀的面容上不施粉黛。

“嗯。”

她又不是穿給別人看的,別人的目光評論與她無關。她只在乎師傅的目光,而且穿著過於豔麗,自己的容貌並不出眾,相稱那些容貌絕色的會東施效顰反而會弄巧成拙,成為別人眼中的笑話。

“你真的只有兩百歲嗎?我都活了八萬年了,依舊割捨不下這些。”

“走吧,挽曦姐。時間快到了。”

“好。”夜挽曦看著鳳小柒,一瞬間,她莫名覺得和那個人很像。

夜挽曦搖了搖頭,使勁掐了掐自己。不可能的,不可能是她的!

“師妹師妹!”隔著老遠,蘇紇便開始揮手。模模糊糊的人影在她面前晃盪,讓她除了蘇紇和他,誰也認不出來了。一襲白衣,孤高絕塵,如同珠玉藏匿在瓦爍之間,散發著它那獨特的光芒。

“你真慢!”蘇紇一把抓住鳳小柒,上上下下的打量著。

“師妹,你能不能穿點豔麗的羅裙啊。為什麼每次都是這麼素?!”

“師傅。”鳳小柒沒有理會蘇紇,而是先向珩樾問安。

“嗯。”珩樾頷首,隨即轉身登上車去。

“嘿嘿嘿,師妹。”蘇紇一臉奸笑“你和我一輛車。”

“嗯。”

“誒,你沒有點別的表示了嗎?”

鳳小柒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是要我把你踢下車嗎?”

一旁的夜挽曦以袖掩口輕輕的笑著。像大姐姐一般摸了摸蘇紇的頭頂“那我先上車了。”

“嗯,挽曦姐一會見。”

“回見!!”蘇紇沒好氣的道。

“走吧,”蘇紇握住鳳小柒的手,因為師妹年歲小看上去只有十二三歲的模樣,手還是肉嘟嘟的,很軟。背對著鳳小柒,眼裡有一絲凝重,悄聲道:“師妹,當年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他永遠忘不了,師妹那時的眼神——悲傷,好像如四面八方的海水將她裹住一般,她在裡面掙扎窒息,黑得透不出半分光澤。

“嗯,好。”鳳小柒愣了愣,回答道。

車上,鳳小柒久久著沉默著,散發出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

蘇紇尷尬的縮在角落,不敢言語。

不知過了多久,有些昏暗的車中,探來一絲刺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