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初心裡一緊:“阿翁為何不肯讓我知曉?”

曹昂安撫地拍拍她手背:“自是擔心你知曉此事徒生憂心,所以才讓我瞞著,如今卻不知為何又肯讓你知道了。”

曹初心知肚明是因為方才她跟曹操說的話。

廷尉獄。

曹昂出示印綬,帶著曹初進去。

“如何?”曹初問領路的獄卒。

“瘋著呢。”獄卒搖頭。

曹初抿唇,沉默不語。

曹昂怕她不習慣這等陰濕的環境,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誰知王越甫一見到二人就對著曹昂喊道:“初兒,回去!”

看上去確實是一副腦子不清醒的樣子。

曹昂和曹初既然是同父同母,長得當然是有點像的。

得虧生母劉氏長得好看,畢竟古代講究娶妻娶賢,那麼曹操納妾當然納的是漂亮的呀。

但這並不能成為王越把曹昂認成她的理由。

把一個身長八尺的男兒認成還未及笄的小姑娘,這不是說笑呢麼!

曹初剛要開口,卻突然間注意到了王越握劍的姿勢。

他用的劍很獨特,劍柄比旁人的要稍長些。

王越此時握住的地方最靠近劍身,這是典型的近戰訊號。

——敵人在近處。

曹初立即理解了王越想要表達的意思,連忙把曹昂拉走了。

“可是有問題?”曹昂壓低聲音。

曹初點了點頭:“他說……小心身邊的人。”

“此事尚不明,多說多錯,多做多錯。”曹昂輕聲道,“交予阿翁便是。”

曹初頷首:“那回去的時候把這句話帶給阿翁罷。”

曹昂也沒多問,總歸他對妹妹的話還是不會懷疑的。

這件事肯定跟曹操有關系,說不準還跟皇帝有關系。

郭嘉先前告訴曹初衣帶血詔雖並非劉協親筆,但劉協未必沒有那個意思。

他只是沒做出行動而已,因為他尚算聰明,他知道這件事不可能成功。

回府向曹操稟報之後,曹初和曹昂被召去了丁夫人那裡。

這會兒二弟三弟四弟倒是都在。

曹丕和曹植兩個正在研究竹簡上的注釋,而曹彰則是待在一邊吃橘子。

於是曹初就問起了另一件事:“我的字是不是和兄長是差不多?比如叫子什麼的。”

據說曹操已經幫她起好字了,只是到了及笄那天才能給她。

畢竟曹家兄弟們的字基本上都是子x,如果她不叫子x的話豈不是畫風不統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