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抬頭望了一眼曹操怎麼看怎麼危險的臉色,又低頭瞅了一眼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手裡的須須,無辜地眨巴眨巴眼。

曹初心虛地往曹操背後藏了藏。

劉備握著那根須須無語凝噎,就差開口哭冤了——這什麼時候到他手上去的呀!

“阿翁……”曹初湊到曹操跟前。

曹操被她轉移了注意力:“何事?”

“我退下啦?”曹初小心翼翼道。

曹操頷首:“去罷。”

於是某個罪魁禍首就這麼把鍋甩給一臉懵逼的劉備,並且在受害者曹操的眼皮子底下腳底抹油溜走了。

……

“郭祭酒!”曹初還未跑到他眼前就已經遠遠地喊著了。

郭嘉放下酒樽。

“你要的東西。”曹初繞過屏風跑進來,把一個盒子扣在了案上。

郭嘉接過。

即使他敢指天發誓他真的沒想問曹初要什麼東西,不過出於對曹初心裡“最難取”東西的好奇,他還是開啟了。

那是一根被鄭重地放在盒子中央的須須。

聯想到“最難取”的其他意思,郭嘉罕見沉默了:“……不要告訴我這是主公的。”

曹初兩手一拍,樂道:“猜對了!”

郭嘉:“……”

望著曹初邀功一般的得瑟神情,他心裡頭居然起了一種“哎喲聽起來好好玩”的微妙感覺。

打住!

雖然聽上去很好玩很刺激很有意思,但他要是真敢這麼幹絕對會被主公打死的好嗎!

送走了曹初以及從酒窖搬出來的幾箱葡萄酒,郭嘉盯著那根要命的須須半晌,最終選擇把盒子藏在了酒窖的最深處。

被發現可不得了。

另一邊,曹初心滿意足地抱著來之不易、冒著生命危險換來的葡萄酒回了司空府。

曹初從劉備那裡也打聽不到童淵和王越的動靜,而曹操又不準她去找趙雲問。

要不去跟曹昂打聽打聽?反正今天休沐嘛。

思來想去,曹初先去找了丁夫人:“阿母可瞧見兄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