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初搖頭:“難道你不聰明嗎?”

“自然是聰明的。”龐統笑了,“我隨你赴許。”

這下輪到曹初疑惑了。

她來請龐統雖然是真心誠意,但確實沒對結果抱什麼希望,畢竟曹操這會兒的條件確實不強嘛。

曹初去問了司馬徽。

“先生知道嗎?”她仰頭問道。

司馬徽揉了一把她的腦袋,捋著須須笑道:“鳳是喜歡與日月星辰爭輝的。”

曹初似懂非懂。

……

而就在這幾日,風過留痕、雁過拔毛上癮了的某人又幹了一件好事。

諸葛亮默默地立在叔父的牌位前,望著邊上另一個空著的榻墊。

往日和他一起祭奠叔父的張仲景……被拐走啦!

張機是個醫者,字仲景,是諸葛亮叔父的摯友,先前特地趕來荊州為他的叔父治病。

叔父諸葛玄去世,諸葛亮正傷心著呢,結果某人一來就把他叔父生前的摯友拐走了。

哦,順帶還拐走了他的友人龐統。

諸葛亮不懵才怪。

曹初掰著指頭對張機道:“你看,若是各地都設了醫館,那就有更多人能得到救治啦,這是不是比四處行醫要有用?”

張機點頭。

“這就是啦,現在的醫者的地位你也知道,若是日後這麼做了,醫者的地位也會提高一點呀。”

張機小單純眨巴眨巴眼,繼續點頭。

瞧著他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樣子,諸葛亮無奈:“閣下莫不是司空長女?”

被人一語道破身份,曹初倒是痛快承認了:“對啊。”

“既是曹公長女,定當對其知之甚深,怎麼只見你言利而不見你言弊?”

萬一她說的是假的,那龐統和張機不得被她坑啦!

曹初不服氣:“父親本就如此,我不過是陳言事實而已。”

張機好忽悠不假,可龐統又不是瞎子!

“你把入仕許都的好處說得頭頭是道,卻對其他不利之處隻字不提,恐怕有些不妥。”諸葛亮嘆氣。

“我阿翁不行,那你父親就厲害了?難不成令尊德性堪比周公、操守為天下人所推崇?”

曹初話一開口就後悔了。心下有些不安。

陰陽怪氣還是其次,她這句話說得著實刻薄了點。

諸葛亮果然生氣了,面色一沉。

這會兒的他到底還是年輕氣盛了些。秉持著忍氣吞聲不如互相傷害的原則,諸葛亮開口:“我且問你,可敢聽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