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你就是住的這間房,別以為我不知道。”趙姨娘伸出她那塗了紅蔻的尖細指甲,指控著葉芸。

葉芸正色的搖頭。

“因為房間裡有股黴味,臨時搬了間房屋,不信可以問廟裡的姑子,不過這裡相當熱鬧啊,沈公子剛才說你想和他那個,葉家主要是知道了,得氣瘋吧。”

“你!少在這裡牙尖嘴利…”

趙姨娘話說一半,忽而一臉隱忍痛苦的捂住胸口,緊接著又捂了小腹。

“我的肚子…”

她雙目一翻,背靠著房門滑坐下去,似是因急火攻心而陷入暈厥。

這邊的動靜不小,有幾個廟姑趕過來,見此,趕緊和趙姨娘的婢女一塊兒將趙姨娘抬走。

葉芸冷眼看著趙姨娘被人抬走。

趙姨娘這導的一手好戲,目的是要讓她名聲盡毀,今後無顏再人,若是心性差點的女子,想不開自作了斷也是可能的。

這下報應反彈到自己身上,趙姨娘感覺著實不好受吧。

沒了趙姨娘,也就沒什麼可看的了,四下的香客便都各自散去。

另一邊,廟姑們將趙姨娘放上床榻,在婢女的細心照顧之下,趙姨娘緩緩轉醒。

醒來就匆匆的把手放上小腹,感覺不到疼痛這才鬆一口氣,確認性的問道:

“我的孩子沒事吧?”

送趙姨娘回房的幾個廟姑相繼離去,只剩一個廟姑還守在一旁,她回趙姨娘的話:

“孩子現下還是安好,我多說一句,夫人的這個孩子本是用藥物強要的,又這番折騰,怕是保不了幾天。”

趙姨娘面色一沉,“說個具體的時間。”

廟姑給了一個保守估計的答案:

“最多能保半月。”

趙姨娘眼底劃過一抹掙扎,然後點頭表示知道了。

沉默片刻,趙姨娘忽然問:

“葉二姑娘的房間什麼時候換過?”

“我們都快入睡了,一個婢女來說屋子有異味,這是香客的要求,也就給葉二姑娘換了房。”

趙姨娘纖指死死的扯住被褥,略微蒼白的臉上滿是猙獰之色。

好啊,葉芸這是套她呢!

可她那般完美的計劃,按理說不會出問題,難道是誰走漏了風聲?

趙姨娘視線從兩個婢女身上掃過,又把廟姑也看了一眼。

幾人都覺身上一冷。

在觀音廟的留宿一晚,翌日趙姨娘就要回葉府,趙姨娘冷眼看了葉芸的馬車,才慢慢的走上軟轎。

走在偏後的馬車特地和軟轎拉開遠遠的距離。

趙姨娘恨得咬牙,葉芸這是避瘟疫一樣避她,著實可恨!

葉府

婢女端著熱湯放到趙姨娘面前,低聲道:

“主子,湯來了。”

“放那裡吧…二姑娘過來沒有?”趙姨娘食指在桌面敲打著節拍,也不看那碗湯,只是心煩氣躁的問婢女。

婢女面露難色,悄然打量了趙姨娘的面色,道:

“二姑娘差人來說,她身子不適,不便前來。”

“哼!哪裡是不適,分明是躲我,也罷,不過是小聰明而已,她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趙姨娘這才把視線放在那碗滑胎藥上面。

婢女被趙姨娘那陰狠的表情震了一下,當即低下頭,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