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一番驚心動迫暗殺,葉芸也沒心大到能立即入睡的地步,她躺著伸出手來理了理洛一的亂髮,道:

“睡不著吶,阿洛給我講講小時候的事吧,我想聽一聽。”

這雙注視著她的淡褐雙眸微柔,洛一陷入回憶中,講述起他們過往趣事。

葉芸所忘卻的事從這一刻再度感受,她唇角微揚認真聽著,心底湧起歉意。

如此重要的事她怎麼能忘記。

“以後和阿洛的點點滴滴,我都要悉數牢牢記在心裡,還有啊,阿洛不許把我忘了,任何情況都不可以。”葉芸邊說著,邊威脅性的揪住洛一長髮輕輕扯了扯,以示警告。

“不會忘,永遠。”洛一眸中帶了笑意低聲喃喃道,而後在葉芸手背落下一吻,成功把某個作亂的人封印住。

手背柔軟觸感令葉芸的手老實了許多,她鬆了洛一的長髮,把雙手藏進被窩裡,道:

“阿洛笑起來可真好看,要多笑笑,最好只在我面前笑,給我一個人看就行了。”

“好。”洛一寵溺的揉揉葉芸微鼓的雙頰,只覺這一刻無限心暖。

房中的溫馨甜蜜被白狼給打破。

只聽砰砰砰敲門聲響起,那是小澤用後腿敲門,是的,聰明的小澤已經學會敲門了,只是還控制不好力道。

洛一起身給小澤開門,便見小澤一身雪白的毛染了黃土汙泥,它垂著尾巴進屋,嘴中叼著一塊裡衣的布料。

“嗚嗚…”小澤蹲到床榻邊上衝葉芸小聲的叫著,有些喪氣的語調。

葉芸給小澤撓撓下巴軟毛,她和洛一都沒把抓人的希望放在小澤身上,畢竟那殺手武功身法並不差。

“沒事,小澤做得很好了。”順手抓一把櫃頭的肉乾餵它。

葉芸把小澤帶回的布料拿在手中摩挲,料子摸在手中順滑異常,不似尋常衣料。

翌日,葉芸的傷口發癢發疼,將染血的繃帶換下,換上乾淨的繃帶仍是癢痛難當,傷口結痂處已然有些紅腫,想是昨晚處理得不好,於是請了無寒醫師前來看診。

無寒醫師仍舊是一身的白袍,面容沉靜淡泊,只是眼角隱約有倦色,他提著藥箱下了馬車,步子穩邁的朝葉芸所在的院落而來。

無寒沉穩的語氣問候著葉芸:

“葉姑娘好久不見,姑娘面色泛白有氣虛之態得多注意身體,姑娘此番找我來,是身子何處不適?”

“是這樣的,昨晚身體受了傷,今早起來傷口發癢估計發炎了,還要勞煩無寒醫師為我醫治。”葉芸說話間伸出手腕。

無寒指腹按在葉芸脈絡上,凝神片刻,說道:

“此氣虛之態便來自姑娘的傷,可否容我檢視姑娘傷口?以便更好的用藥。”

葉芸聽罷,面露為難之色。

固然她應該配合醫師的診治,可這傷處確有些隱私了,她面有猶豫之色的說道:

“傷口在比較隱私的地方,不便讓無寒醫師檢視,無寒醫師開一副外用的消炎藥便好了。”

無寒也沒想到是這個情況,怔了下,而後道:

“那…葉姑娘且把具體情況與我說說。”

“近左胸的刀傷,昨日上藥過後便有些癢,今早越發嚴重了些,已有紅腫的症狀。”

無寒聽了思考半刻,而後拿出紙筆寫下一道藥方:

“姑娘傷口應是感染了,現在早期尚不嚴重,我先開一副藥方,葉姑娘按著上面的藥材抓藥來敷傷口,我明日再來複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