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過獎。”鐘馗裝作沒有聽出他的諷刺,作揖回答。

琉璃哼了一聲,慢悠悠走了進去。

毓青對於鐘馗的到來十分驚訝。

“我與公子沒有舊交,找我何事?”

“公子幻聽的症狀,可是抹了胭脂之後?”

毓青側頭想了想:“沒錯。你如何知道。”

“因為我也一樣。”

“我不知道你如何猜到的,不過,你要是又來替那庸醫做說客,就請出去吧。”

“我真的是塗了那種胭脂才會中毒的。你看。”鐘馗拿出懷裡那盒香兒調變的胭脂。

毓青的表情變得很奇怪:“我們是為了上臺,不得已,才塗脂抹粉。你一個好好的大男人,為何會塗胭脂?”

鐘馗怕打草驚蛇,不想挑明身份,便含糊地說:“一言難盡。”

毓青把胭脂扔回到鐘馗懷裡:“變態!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鐘馗知道他誤會自己是喜歡男色的那種人,忙拉住他:“你聽我說。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胭脂從哪裡來的。”

“都是堂主賞給我們的。”

“每個人都一樣?”

“每人都不相同。”

“胭脂哪裡來的?”

“有些買的,有些是堂主自己做的。”毓青皺眉躲著鐘馗。

“除了幻聽,你可有夢遊過,或者見到過什麼奇怪的人,遇見過危險嗎?”鐘馗急著問問題,追著毓青團團轉。

“毓青何事?”有個高大的男子在遠處佇足詢問。一看就是這琉璃堂的護衛。

鐘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拽著毓青袖子的手,赫然發現他此刻跟騷擾美男的變態沒有區別,便立刻撒了手。

還要查案,現在被扔出去,再想進來就麻煩了。鐘馗訕笑著朝毓青拱了拱手哀求。

毓青紅了臉,鎮定地回答:“無事。”

等那人走了之後。鐘馗才一鞠到底:“多謝。”

毓青忍不住笑了起來。瞥見琉璃的身影在不遠處的角落一閃。毓青剛放晴的臉立刻又陰沉下來。

“你問完了嗎?問完了就快走吧。”他轉身。

鐘馗也看見了琉璃,只是他對於毓青的陰晴不定十分困惑,卻不好再問什麼,轉身走了。

司馬鬱堂和梁柔兒正在堂上喝茶。見鐘馗心事重重地進來,司馬鬱堂冷冷地問:“探到什麼了嘛?或者,是不是找到真愛了?”

被梁柔兒瞥了一眼,司馬鬱堂才意識到自己這麼問,好像深閨怨婦一般,立刻閉上了嘴。

“什麼都沒有問到。只能再去了。”鐘馗垂頭喪氣,猛灌了自己兩杯茶。

呵呵,還說沒有。

司馬鬱堂暗自冷笑。

“為了犒勞你們。今晚上我做飯。”梁柔兒一拍手。

鐘馗這時才抬頭瞪著梁柔兒:“你做的飯,能吃嗎?”

“當然能吃!就算是不能吃,你也得給我吃下去。”梁柔兒粗聲粗氣地回了一句。

梁柔兒做飯的時候,鐘馗和司馬鬱堂坐在屋簷下等。廚房裡不時傳來尖叫聲和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