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公子……”毓青欲言又止,彷彿心裡兩個人正在交戰。

也難為他上一刻還厭惡男人對他有好感,下一刻就要對著一個奇醜無比的男人表白。

鐘馗咧了咧嘴,對滿臉疑惑要問話的梁柔兒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我只要你回答幾個問題。別的不用說。”司馬鬱堂皺眉打斷了毓青。

“公子要問什麼。我知無不言。”毓青上前一步。

司馬鬱堂退了一步:“你家堂主用什麼做胭脂?”

毓青側頭想了想,進了一步:“大抵也就是些香料什麼的,沒有什麼特別。”

司馬鬱堂又退了一步:“現任堂主在位多少年了?”

“具體時間我也不清楚,我才來不久。不過聽人說有好幾十年了。”毓青又逼近,捉住了司馬鬱堂的袖子。

司馬鬱堂不著痕跡地掙脫,卻不小心把鐘馗給他的齙牙給甩掉了。

“原來公子這般好看,為什麼要藏著自己?”毓青眼裡的神色越發瘋狂,連進幾步。

司馬鬱堂被嚇得連退幾步。

兩個人這麼一進一退十分像他曾見過的一種舞蹈。那些番邦人叫它什麼來著,哦,對,“恰恰”。

鐘馗一拍手,在嘴裡替他們伴奏:“洽洽,洽洽恰。”

梁柔兒不由得有些同情司馬鬱堂。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在幹嘛,不過司馬鬱堂這麼被毓青追著,跟那些被浪蕩公子追趕的女人沒有什麼不同。

“堂主昨夜可在家?”司馬鬱堂一邊躲著毓青一邊接著問。

“昨夜我睡得早,不過聽打更的說,偏門不知道夜裡怎麼開了。”

司馬鬱堂和鐘馗的神色凝重起來,飛快地交換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

“堂主有什麼特別的駐顏法子嗎?用貌美女人的血還是……”

毓青像是忽然被人從噩夢中驚醒一樣,瞪大了眼睛,大汗淋漓。

“我,我這是怎麼啦?這些話我不該跟你們說的。”他倉皇轉頭看著鐘馗和梁柔兒,退了幾步,轉身就往外走。只是到了門邊,卻又停下步子,回頭深深看了司馬鬱堂一眼。

“我有一種預感。”鐘馗走到司馬鬱堂身邊望著門,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

“閉嘴。”

“你只要跟他再單獨相處一陣,就能把我們想知道的都問出來了。”

“閉嘴,要去你去。”

“別人喜歡的是你好吧。”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卑鄙小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

“去吧,去吧,長痛不如短痛。說不定痛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