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犯人在哪兒?”鐘馗看了一下身邊。

所有人都在這裡。誰在看著犯人?

“那幾個無足輕重的登徒子跑了就跑了。”梁柔兒滿不在乎地說。

“我擔心的是。他們不好彩地剛好撞上逃跑的‘吸血魔’……”鐘馗的聲音越來越小。還未說完,他又開始往綁住那幾個採花賊的方向跑。

唉,這一夜真是疲於奔命。

眾人嘆息了一聲,又跟上了鐘馗。

綁犯人的地方也閃著瑩瑩的白光。那些男人們的死相跟先前那些人一樣,嘴唇也塗上了鮮血一般詭異的紅色胭脂,全身覆蓋著白色瓷釉。

鐘馗無奈地嘆了口氣:來晚了。

“唉,對不住了。長安城一枝花。”鐘馗對那個被他玉玲瓏咬過要害的胖子低語。

“長安城一枝花?”司馬鬱堂自言自語。

“嗯,剛才他跳出來的時候是這麼自稱的。”鐘馗回答。

“呵呵,長安城一枝花是我們追捕多年不得的色魔,沒想到今日竟然死在了這裡。”司馬鬱堂冷冷一笑,“倒省了我們的事。”

雖然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卻還罪不致死。這些人全是面容猥瑣的漢子。原本不符合‘吸血魔’的要求。‘吸血魔’殺他們,明顯是在報複鐘馗的追捕。

原本打算捉住‘吸血魔’,卻多了這麼多具屍體。

所有人的心情都低落到了谷底,也沒有精神再說話。

吩咐手下將屍體運回府衙,明日再細細勘驗,司馬鬱堂便和鐘馗、梁柔兒一起回到王府外。

“司馬大人不必住在這兇宅中。我不會跑,也不會半夜出去。”進門前鐘馗十分‘體貼’地勸說司馬鬱堂。

“我怕你半夜遇襲,自然要留下來保護你。”司馬鬱堂也十分客氣。

鐘馗心裡知道,司馬鬱堂壓根就不是擔心他,而是擔心他對梁柔兒做什麼。

那日挑房間的時候,梁柔兒挑了小姐閨房,鐘馗要選旁邊王百萬住過那間,卻被司馬鬱堂搶了。不僅如此,司馬鬱堂還把他趕到了遠離梁柔兒的王富貴的臥房裡。

今日實在是有些累了,鐘馗沒有力氣與他爭吵,無力擺了擺手推門進去了。

進了房間,還沒有坐穩,忽然遠遠聽見梁柔兒尖叫。

鐘馗‘噌’地站了起來,往外走了兩步,又停下腳步,轉身走回來依舊坐下。

棉花糖有些不滿地看著他。

“不是我鐵石心腸。我只是不想搶了司馬鬱堂的表現機會。”

只是外面現在靜得可怕。若是司馬鬱堂已經趕過去跟賊人打鬥,以他的聽力沒可能聽不見。

“好吧,我還是去看看。省得落人口實。”鐘馗心裡十分不安,喃喃自語,站了起來,慢悠悠走了出去。

一離了棉花糖的視線,他的腳步就不由自主加快了。沖到梁柔兒房間時,發現司馬鬱堂正穩穩站在臥房中央,滿臉英雄救美的正氣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