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要死。他忽然這麼孟浪,就算我對他有意,當著這麼多人也不好……’梁柔兒在心裡尖叫,心如擂鼓,臉紅到了耳根。

他的呼吸猶如醉人的醇酒。

理智自持什麼的,都瞬間被拋到了腦後。

梁柔兒不由自主閉上了眼。

陸仁甲捂住了眼睛,還順便捂上了陸仁乙的。司馬鬱堂捉緊了握刀的手。

眼看就要碰到梁柔兒的時候,鐘馗卻只是用鼻子吻了吻她的唇:“梁柔兒用的是哪裡的胭脂?為什麼這麼香,幾日不見你塗,也有香味。”

迷迷瞪瞪的梁柔兒瞬間醒了,張開眼,不敢置信地應了一聲:“嗯?!”

“我忽然想起來,停屍房的香氣是一種胭脂香。那裡那麼多女人,卻只有一種香氣。說明他們是用的同一種胭脂。”他喃喃自語,看向司馬鬱堂。

司馬鬱堂皺眉思索片刻點點頭。

梁柔兒忽然明白他剛才把她拉近,做那讓人誤會的動作,原來只是想要確定她身上的香氣是胭脂發出來的。

“啪”梁柔兒氣得眼淚在眼眶打轉,用盡全力揚起手給了鐘馗一個耳光。

“嘶”所有男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往後一縮。

“嘖嘖,看著都好疼。”

梁柔兒打完就捂著臉跑了。

司馬鬱堂冷冷看了一眼鐘馗。

鐘馗捂著臉,一副委屈得要哭的表情:“你去追吧,我不敢去了。”

司馬鬱堂忙轉身去追梁柔兒了。

那幾個土匪忽然歇斯底裡地叫著:“我們認罪,我們什麼都認!!別讓她打我們。”

天剛亮,城外苦主家的大門就被敲得‘梆梆’響。這戶主人開啟一看,竟然是昨日剛來詢問過情況的鐘馗。

昨日他從死者吃喝拉撒,出事那天一整天的言行和蹤跡,再問到三姑六姨,讓原本就剛剛經歷喪女之痛的主人家十分不耐煩。只是礙於司馬鬱堂這個官差在身邊,他們才勉強應付。

今日見鐘馗又來,主人家忍不住苦了臉作揖:“官爺,昨日已經全部說了。真的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鐘馗也作揖:“我來是想請你把小姐出事時用的胭脂送給我。”

主人家一臉狐疑,望著鐘馗:這家夥不是個變態吧。竟然要死人的胭脂。

司馬鬱堂冷冷說:“要你去拿就快去,耽誤了辦案,惟你是問。”

主人家一聽立刻轉身去取了回來:“您還要什麼一次說吧。等女兒屍體取回來安葬了,她的一切物品,我都會燒了。到時候想要也沒有了。”

鐘馗想了想,還要說什麼,卻被司馬鬱堂拖著走了。

陸仁甲沖主人家拱手:“多謝,不用了。”

鐘馗被拉著趔趔趄趄走出了好幾十丈,司馬鬱堂才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