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馗擔憂溫宜柔,第二日一起來便進宮去看她。皇上說那個寢宮頻頻出事,太不祥,所以叫人連夜清理出另外一個院子給溫宜柔暫住。

鐘馗經過溫宜柔寢宮的時候,看見有人在清理那日被他震碎坍落了一地的青石牆。

“真是邪門,砌宮牆的時候我也在,分明什麼都沒有,那些屍體是怎麼放進去的?”一個微胖的工匠在低聲嘀咕。

“莫非連夜趕工,天太黑,我們太累,所以沒看見?”另外一個瘦一點工匠問。

胖工匠搖著頭:“不可能。就算是夜裡,也有士兵打著蠟燭盯著我們把這裡照得跟白天一樣。而且我們是三班人輪著來砌牆,就算其中一個累了眼花,那其他兩個也都一起突然變成了瞎子嗎?”

“那是那一班人串通好了,大家都不出聲。”

“不不不,每個人休息的時間不一樣,誰累了就去休息,第二個人頂上,不是同時撤換。”

“修好了再一個一個塞進去?”

“不可能,雖然圍牆看著寬,其實除去青磚的厚度,只有一尺多寬,就算是女人也沒有辦法側身順利透過,更別說要把屍體硬塞到最裡面。況且這一圈圍牆一起砌好,根本沒有留下缺口塞。”胖工匠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難不成,真的跟他們說的一樣,鬧鬼?”瘦工匠說完,怯怯轉頭看了一下四周。

聽見這句話,所有在場的人都背後一身發涼,不由自主都停了下來打量空蕩蕩的宮殿。

要是隻是鬧鬼倒還好了。鐘馗輕輕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聽下去,繼續往前走了。

溫宜柔早醒了。見鐘馗來了,她臉頰泛紅帶著幾分羞澀:“我真沒用,昨天竟然嚇暈了。”

鐘馗柔聲安慰她:“誰看見那麼多屍體都會害怕,何況你一個女孩子。”

溫宜柔疑惑眨了眨眼,盯著鐘馗:“你忽然對我這麼好,難不成又是有什麼事?”

鐘馗哭笑不得,都怪他平日太不正經,現在一正經起來竟然讓人害怕。

“嗯。我在練習怎麼討女孩子歡心。”他只能一本正經說謊。

他懷裡的訛獸聞到謊言的香甜味道,想要鑽出來。玉玲瓏變化成細長的繩子,和追魂索一道,一個捆住訛獸的嘴巴,一個捆住它的身子,讓它動彈不了。

鐘馗察覺到懷裡的變化,心領神會,獎賞地輕輕拍了拍它們。

訛獸想要掙脫,渾身鼓起氣來。

溫宜柔瞥見鐘馗的胸脯忽然鼓了起來,不一會便比女人還豐滿,以為他又在幹什麼壞事,閃了他一個耳光:“下流,你這是在笑我平胸嗎?”

鐘馗被打蒙了,哭笑不得,掏出懷裡的訛獸:“別緊張,只是這個東西而已。”

訛獸發現自己面前忽然多了個美女,立刻眨著無辜的眼睛朝溫宜柔賣萌。

溫宜柔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啊呀,好可愛的一隻貓兒。”說完,她就伸手要來抱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