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鬱堂淡淡說了句:“晚上,別忘了。”就走了。

棉花糖又看了一眼司馬鬱堂的背影:“鐘馗,鐘馗,你到底愛誰?”

鐘馗惱羞成怒:“禽獸,還不快去捉野雞來,不然晚上吃什麼?”

梁柔兒醒來時,發現天已經黑了。她許久沒有這麼熟睡過,起來時有點恍惚。

推門出去,她看見棉花糖一家四口正圍著火堆烤雞。

“鐘馗呢。”

“跟司馬鬱堂喝酒去了。”

“麻煩替我告訴他,我回去了。”

“不等他回來嗎?吃點烤雞再走?”

“不了。”梁柔兒笑了笑,出門而去。

大廣寺前面的一個小佛堂前,站滿了幾十個正在等著梁柔兒的人。

“回去吧。”梁柔兒說,“不然等下宮門要關了。”

司馬鬱堂家的院子裡,鐘馗正和司馬鬱堂喝酒聊天。

“對了,你上次說,你家幫你找了門親事,怎麼沒有後話了?”鐘馗明知道司馬鬱堂不想提這個事情,卻偏要問。

司馬鬱堂知道他在報複今日被點xue位的事情,涼涼瞥了他一眼:“明年三月成親。今年秋天開始行六禮。”

“不錯,後年我就有個小侄子了。”鐘馗點頭眯眼笑。

“鐘馗,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這人到底有沒有心?”司馬鬱堂冷冷地說。

“沒有。”鐘馗很幹脆地回答,“我連這副軀殼都是隨時可以拋棄的易耗品,何況是心這麼奢侈麻煩的東西。”

司馬鬱堂沒理他,狠狠灌了自己一杯酒。

鐘馗又問:“是誰家的小姐?”

“戶部尚書,關大人的女兒,關宛如。”

戶部尚書是溫宜淵麾下之人。看來司馬家是鐵了心要跟溫宜淵站在一起了。這樣的聯姻,等於是跟溫宜淵結盟。聽說關小姐因為舅舅是武將,所以自幼喜歡練武,與那些嬌滴滴的官宦小姐截然不同,倒是跟司馬鬱堂十分相配。

不過如果司馬鬱堂自己不喜歡,再相配也沒有用

“挺好的。”鐘馗不知道該如何評論,只能幹笑著這麼說。

“嗯,你喜歡送給你了。”

“朋友妻不可欺。”

“呵呵。你竟然還懂這句話,真是難得。”

“司馬鬱堂,我好歹也是玉樹臨風,帥絕三界的捉鬼大神。”鐘馗有些惱羞成怒,梗著脖子叫了一句,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低頭一看,原來司馬鬱堂已經醉倒趴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