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燕果然天天都來,然後跟著司馬鬱堂四處巡邏。於是長安城便多了一個這樣奇妙的場面:司馬鬱堂面色冰冷沉靜帶著人走在前面,原本雄赳赳殺氣騰騰,只是隊伍最後跟著個女人用的軟轎,畫風就瞬間一轉。

“司馬大人升官之後果然與往日不同,巡邏還有轎子跟著。莫不是想累了就直接坐上去?”

“也許是刑部的新偵查方法也不一定。有些事情女人比男人要容易辦。”

時間長了,任司馬鬱堂如何置身事外,都有些煩惱。畢竟多個案件懸而未決,可若是鐘馗不能露面,他又整日被李思燕纏著,根本沒法查案。

於是司馬鬱堂打算找鐘馗談談。他半夜翻牆進了大廣寺,把熟睡中的鐘馗叫醒。

鐘馗皺眉:“有事明天再說。你堂堂刑部三品官,怎麼竟然半夜翻牆進別人房間?”

司馬鬱堂捉住鐘馗,不讓他倒下去:“你想個法子讓李思燕對你死心。”

“嗯?好辦,讓她喜歡上你唄。”鐘馗說完便再不理司馬鬱堂,接著呼呼大睡。

司馬鬱堂哭笑不得,只是不管他如何再推再踹,鐘馗都不再理他。他只能無奈放棄,依舊翻牆出來,回了家中。

察覺到院子裡有人,司馬鬱堂悄悄把袖子裡的暗器取出,攥在手心。

“是哪位朋友夤夜來訪?”司馬鬱堂沉聲問,“不妨出來相見。”

一個聲音輕輕笑了一聲:“司馬大人,不也是半夜出去溜達嗎?”

那聲音好耳熟,聽著很像李思燕,語氣卻像是另外一個曾讓他一夜風流卻刻骨銘心的那個女人。

司馬鬱堂不動聲色,慢慢靠近:“李小姐,男女有別,半夜到我臥房中來,不太好吧。”

一個身影從樹後走了出來,似乎根本就沒有打算躲開:“我等了你許久,你卻這樣迎接我。”

聽那語氣十分嬌憨,滿是埋怨,讓司馬鬱堂皺起了眉。

“你要找的人不在這裡。”

“我要找的正是你。”李思燕走近,攀著司馬鬱堂胸口,眼睛定定看著他。她唇上的胭脂比白天的要鮮豔得多,所以看上去多了幾分妖豔的氣質。

司馬鬱堂越發疑惑。李思燕這幾日哭著喊著要見鐘馗對他正眼都不瞧,現在卻一反常態,真是太奇怪了。

“李小姐怕是弄錯人了。”司馬鬱堂不著痕跡躲開了李思燕。

李思燕卻從後面抱住了司馬鬱堂:“我好想你,自從見到你第一眼,你就深深印在了我腦海,無法抹去,沒有一天不想你。我恨不得日夜在你身邊,怎奈如今身不由己。”

呵呵,果然跟鐘馗說的一樣,年輕,心性淺,這麼快就移情別戀。虧他還去找鐘馗商量對策。

司馬鬱堂在心裡暗暗苦笑,轉身利落地點住了李思燕的xue位。李思燕便一動不能動了。

“你要幹什麼,我都會配合你,為什麼要點住我?”李思燕哀怨地說。

司馬鬱堂深深作揖:“得罪了。”然後上前把她抱了起來。

察覺的懷裡的人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司馬鬱堂不敢低頭。他抱著李思燕,在屋頂極速飛奔,不消一刻便到了李府。

他把李思燕放在她住的院子裡,然後躍上牆頭,用石子解開了她的xue位。

李思燕不由自主“啊”地一聲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