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四章 香消玉殞(三)(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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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家丁回答,司馬鬱堂的長安衛便已經進了院子,把整棟樓裡三圈外三圈圍了起來。司馬鬱堂慢慢踱了進來。
鐘馗一摸自己胸口,發現玉玲瓏不在。
大概是玉玲瓏剛才見情形不對,便悄悄飛去給司馬鬱堂報信去了。
李太師被人扶了起來,撐在欄杆上,往下對司馬鬱堂說:“司馬大人何事到訪?”
司馬鬱堂面無表情地一拱手:“刑部有個案子跟鐘馗有關系。我要帶他回去配合調查。勞煩李太師把他交出來。”
李太師剛想說鐘馗不在這裡。鐘馗卻泥鰍一樣靈活,在那一瞬就到了欄杆邊:“我在。”
司馬鬱堂涼涼瞥了一眼鐘馗手臂上的血跡,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
昨夜司馬鬱堂稍微能站穩便立刻從家裡出來去追鐘馗,棉花糖也說鐘馗沒有回去。司馬鬱堂心裡著急,把司馬府到大廣寺的每條路反複走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鐘馗。他立刻去刑部把長安衛召集起來,下令要全城搜捕鐘馗,就看見玉玲瓏在門外探頭探腦,然後又馬不停蹄來了這裡。
還好來得及時,司馬鬱堂輕輕鬆了一口氣,冷臉對長安衛吩咐:“把鐘馗給我帶回去。”
李太師不敢阻攔,因為司馬鬱堂雖然官階不高,身後卻有溫宜淵撐腰。但是他又不甘心,所以在司馬鬱堂上樓來‘抓’鐘馗的時候,問了一句:“敢問司馬大人用什麼罪名抓他?”
司馬鬱堂瞥了一眼床上的‘春色盎然’的李思燕,冷冷地說:“奸女。”
‘噗。’鐘馗一口氣沒順上來,差點又吐血了。
司馬鬱堂不緊不慢拿出鐐銬往他頭上一套,冷冷下令:“走。”
鐘馗被碰到胳膊上的傷口倒吸了一口冷氣“嘶”。
司馬鬱堂下意識又要把鐐銬取下來。
鐘馗忙攔著他:“沒關系。這是小傷。我的大傷不在這裡。”
司馬鬱堂的目光便從鐘馗的胳膊移到了他小腹下,臉色一沉,低喝:“快走。”
路上司馬鬱堂讓長安衛先行回去,他自己押著鐘馗轉了方向,往大廣寺走。
“我昨夜被她救了,醒來就在她床上。真沒把她怎麼樣。”鐘馗跟臉色一直陰沉的司馬鬱堂解釋。
這事還真是讓他蛋疼。雖然他是暈著被李思燕拖到床上卻總有一種非禮了朋友妻的內疚。
司馬鬱堂沒理他,一直沉默著。到了大廣寺門口,他才說:“昨夜那種情況,你跑什麼?留在我身邊難道更危險?”
鐘馗才明白,原來他在為這個事情生氣。每次受傷,他都是下意識躲開溫宜柔和司馬鬱堂。不是他信不過他們,而是害怕他們為了救他作出別的傻事。
只是這些話都不能直說。鐘馗撓了撓頭:“那個,我不是怕你把我拖上床,報複我嗎?”
司馬鬱堂不理會鐘馗的插科打諢,咬牙狠狠盯著鐘馗:“我在你心裡原來那麼不可靠,如此,以後就不要再往來了。”他說完就走。
鐘馗茫然站了好一會兒,才一連聲叫他:“喂,喂。你什麼意思?”
司馬鬱堂根本就不回頭。
鐘馗只能悻悻自言自語:“這是要絕交嗎?老子是為了救你才被人拖上床的,好吧!?”
鐘馗很好奇:李思燕把事情弄到這樣不可收拾的地步,李耀麗要怎麼應對。
反正李耀麗是絕對不會把李思燕嫁給鐘馗的。不然以後,她進了李思燕的身體,他們兩個要天天對著掐架麼?
鐘馗在大廣寺裡養著傷,吃著司馬鬱堂和溫宜柔派人送來的果品,十分愜意。
卻聽見圍牆外面一陣哭聲:“鐘馗,你在哪裡。我知道你在這裡。你給我出來。”
棉花糖嫌惡地看了一眼鐘馗:“出去住了幾日,莫非你又惹了桃花債?”
鐘馗茫然地說:“沒有啊。宮裡面都是皇上的女人,我哪敢啊?”
那個哭聲卻沒有停下來:“你要再不出來,我就死給你看。”
鐘馗聽出來那是李思燕的聲音,嘆了一口氣:“這個,是司馬鬱堂的桃花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