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想說這事跟他沒關系,可是又覺得這麼說太冷酷無情。說來李思燕也挺可憐的,他實在是不忍心讓她再難堪。

“沒關系。”他只能假笑了一聲。

一直置身事外,假裝自己不在的司馬鬱堂這時才把目光從遠處收了回來,冷冷斜乜了一眼鐘馗。

說起來,李思燕如今算是司馬鬱堂的女人。他這麼回答,有些勾引朋友妻的嫌疑。

唉,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真是讓人蛋疼。

鐘馗暗自嘆息。

等李思燕走遠了,鐘馗才問司馬鬱堂:“司馬大人又是何事?”

“你就給我一個一模一樣的符咒便可。”司馬鬱堂冷冷地回答。

“沒了。”鐘馗兩手一攤。

司馬鬱堂眯眼:“這種東西不是你隨手寫的,要多少有多少嗎?”

“胡說,那可是有我法力在裡面的。”鐘馗吹鬍子瞪眼,一本正經說瞎話。

“給不給。”司馬鬱堂逼近。

鐘馗冷笑:“不給!難不成你還想硬搶。”

司馬鬱堂停下了步子,深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會搶,只不過下一次,她要再控制我的身體,我絕不茍活。”他說完就走。

鐘馗兩步追上去,一把捉住他的肩膀:“有話慢慢說。”

司馬鬱堂身體僵硬,沒有回頭。

“李思燕跟你不同。她是被人佔用了身體。你是直接被勾了魂,自己走過去。你這種只能用最強的符咒。”

司馬鬱堂終於回頭斜眼冷冷看著鐘馗:“什麼符咒。”

“我。只有我跟著你才能解。”

自從前夜他被勾魂錯失了阻止顧遠徵被人劫走的最佳時機後,鐘馗一直在等待著有機會破解。

“她每次都是半夜把我勾過去,你怎麼跟著我?難不成我們兩個大男還要睡在一起?”司馬鬱堂眼裡滿是嫌棄地把鐘馗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

鐘馗臉皺成一團:“說得也是。”

半夜,司馬鬱堂閉眼躺在床上。鐘馗說為了讓兩個人都不尷尬,他隱身起來。

只是隱身就隱身,鐘馗每隔半刻鐘就畫蛇添足地提醒司馬鬱堂“我在門邊”“我在桌子邊”,“我在床頭”“我上床了”。

司馬鬱堂終於忍無可忍,坐了起來:“閉嘴。”

一縷白煙從窗戶裡飄了進來。司馬鬱堂心裡一動,正要屏息,口鼻卻已經被人堵住。

這個混蛋真是多此一舉。司馬鬱堂無奈地想,默默看著那白煙到了面前,卻靠近不了他。

司馬鬱堂才赫然驚覺他已經被鐘馗用結界保護起來了。

桌子邊忽然多了一個人。

司馬鬱堂微微皺眉細看。

那人的樣貌和姿勢竟然跟他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