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的二皇子抖成一團,如果不是捕快們攙著他,他早就坐到地上去了。

“殿下。”李耀祖皮笑肉不笑地說,“不要為難下官,還是乖乖招了吧。”雖然他膽大包天,身後還有李妃撐腰,卻又不敢對二皇子用刑。逼近再不濟也是皇上的骨血,打二皇子,就像是打皇上的臉。

二皇子搖頭,結結巴巴:“我我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李耀祖哼了一聲:“那就把二皇子殿下請到牢裡去坐坐吧。”

聽說二皇子在牢中整日哭泣,鐘馗不由得有些同情他。這事明擺著是別人栽贓。栽贓的人目標肯定是溫宜淵,只要二皇子把溫宜淵拉下水,他就能出來。可是溫宜淵倒黴,二皇子的日子也好過不了。如果,二皇子要是把罪責一人抗下來,不知道皇上會如何處置。

黑夜裡,藉著夜色的掩護,有人悄悄進了刑部大牢。一刻鐘之後,那人出來了。第二天,二皇子忽然就認了罪。

李耀祖得意洋洋把這件事在早朝上稟報給皇上。皇上勃然大怒,要殺二皇子以示公正。還好,溫宜淵求情,皇上才網開一面,下旨把二皇子囚禁在冷宮裡。若非他下命赦免,二皇子終身不得出來。戶部尚書關大人被降職發配邊疆。

朝中各人有喜有悲。暗暗竊喜的人覺得雖然沒有把溫宜淵如何,可是卻把他的左臂右膀損了一半。也有人可憐二皇子,明知道他是替罪羊,卻無人能救也無人敢救。那個可憐的皇子怕是要老死在那髒冷的,如地府一般的冷宮裡了。

司馬炎不顧司馬鬱堂的反對,立刻取消了跟關家的親事。司馬鬱堂雖然不願意跟關家小姐成婚,卻覺得此刻取消婚事是落進下石,與他做人原則不符。怎奈定親和取消婚約,從來都不是他能做主的。

關家倒是很有骨氣,沒有任何囉嗦,立刻把聘禮送還了回來。

司馬鬱堂坐在院子裡心裡十分不是滋味。眼看夜色深沉,他還坐在那裡也一動不動。

“大人為何坐在這裡?莫非是在等我?”李思燕又來了。應該說,是那個女人又藉著李思燕的身體來了。

那日鐘馗雖然險些讓她魂飛魄散,卻有人幫她脫了困,她就越發肆無忌憚了。

司馬鬱堂不回答,反而冷冷地問:“是你指揮毒蜂去關府糧倉裡做了巢?”

李思燕輕輕一笑,從黑暗裡走了出來:“沒錯。”

“真是好計策。一石多鳥。洗清了三王爺的嫌疑,廢了二皇子,貶了關大人,還讓溫宜淵地位岌岌可危。”司馬鬱堂的語氣裡滿是譏諷。

李思燕微微點頭:“你果然聰明,可惜總要跟我作對。不過有一點,你還沒有想到,那就是,關家一倒,你的婚事就取消了。”

司馬鬱堂一挑眉。

李思燕伸手細細描繪司馬鬱堂臉上的輪廓:“以後你家敢跟誰定親,我就讓誰家倒黴。你只能是我的。”

司馬鬱堂偏開頭,滿臉厭惡地捉住她的手腕:“你最不應該,就是把我卷進來,還用這副沒用的身子接近我。”

他說完便忽然掐住了李思燕的脖子,把她按在樹上,語氣森冷地說:“如果我把這副軀殼弄死,沒有毒蜂在,你的魂魄怕是也回不去!”

李思燕臉漲得通紅,不掙紮,也沒有絲毫害怕,反而滿是憐憫地望著司馬鬱堂。

“你不怕死?”司馬鬱堂一挑眉。

李思燕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你現在,還殺不了我。”

身後響起“嗡嗡嗡”的聲音。司馬鬱堂不用回頭,都知道,是她把毒蜂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