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路過,見有人圍住你所以過來看看。”美男子一臉溫柔地回答。

其實變化成美男子的棉花糖此時內心是崩潰的。剛才屠夫一轉頭,他對上屠夫那豬頭一般的滿是橫肉和粗黑的臉,差點就直接放棄了。

只是屠夫攥緊了他的手,讓他跑不掉。他好想吐,好像想狠狠抽屠夫一巴掌,然後回去告訴鐘馗他不幹了。

還好夥計及時插進來打斷了他們的深情對視。

“老闆,該去殺豬了。”夥計把刀伸到兩人面前。

屠夫很不高興被人打攪,翻了個白眼說:“哦。”松開了棉花糖的手。

棉花糖擦了擦額頭的汗鬆了一口氣。

一頭碩大的黑豬在後院裡轉著圈,‘哼哼哼’地叫著,這裡拱拱那裡拱拱。

夥計催促著屠夫:“上啊老闆。”

買肉的人也在一旁說:“快點啊,都快到中午了,還做不做飯?”

屠夫怕被人看破綻,只能拿著刀哆哆嗦嗦朝豬靠近。

那頭豬一見有人靠近立刻尖叫著跑了。屠夫攆著它轉了好幾個圈兒,也沒有捉住它。

“呀,屠夫今兒是怎麼啦?打算讓豬跑瘦一點好吃些嗎?”有人看了半天,不耐煩了地說著風涼話。

“把豬按住啊。”屠夫停了下來,氣喘籲籲地對著夥計叫到。

夥計茫然地說:“啊,怎麼按。過去都是你一下就按住弄死了,我沒插過手。”

另外一個看熱鬧的又說話了:“呵呵,屠夫現在怎麼跟個女人一樣磨磨唧唧,弱不禁風。”

屠夫慌了,頭上滲出冷汗了。

原本打算一直在一旁看熱鬧的棉花糖輕輕嘆了一口氣,走過去:“我按住它,你捅它一刀就行了。”

屠夫眼睛發亮,嬌羞地點頭。

棉花糖對著那頭豬伸出手指一點。那頭豬就倒在地上不動了。他再走過去,用腳踩著豬頭,轉頭對屠夫說:“來吧。”

屠夫拿著刀哆哆嗦嗦走過去,比劃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下手。

棉花糖指著豬的喉嚨:“這裡,用點力。”

屠夫閉上眼睛,轉頭狠心一捅。

立刻傳來驚叫聲。

屠夫一轉頭,發現那頭豬還好好酣睡著。他的刀紮在了那個好心幫他按住豬的美男子的腳上。發出驚叫的是圍觀的人。

“我說,你能不能紮準一點?”棉花糖無奈地嘆息。其實他已經痛得攥緊了拳頭,不過為了帥酷的形象,他只能強忍著不皺眉也不說疼。

“對不起,對不起。”屠夫捂著嘴驚慌失措,哆哆嗦嗦伸出手把刀拔了出來。

果然如夥計所說,鮮血從棉花糖的腳上噴湧而出。

“好刀。”圍觀的人呆楞地喃喃自語。

棉花糖痛得臉色一白,咬牙忍住,溫聲安慰惶恐不安的屠夫:“沒事,沒事,再來一次。”

其實他內心此刻已經有千萬頭神獸來來去去跑了好幾趟了。因為腳痛,他只能改踏作蹲,依舊指著豬的喉嚨:“來,這裡。記住,快準狠。”

屠夫點頭,閉眼又是一下。

旁人又發出驚呼聲。

屠夫睜眼一看,面前的美男嘴唇發白一副隨時都會倒的模樣。這一次那柄兩刃尖刀插在了美男的大腿上。

“拜託,你能不能睜著眼紮。”棉花糖虛弱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