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食屍鬼幹的。”鐘馗斬釘截鐵地說。回去之後,他又再次仔細盤問了食屍鬼,才搞清楚,它說的是‘蠟燭頭’,不是‘蠟豬頭’。

可憐它只吃了兩個指甲蓋長的蠟燭頭就被鐘馗胖揍了一頓。為了賠罪,鐘馗還特地買了一整頭豬給它吃。

“現在知道它是怎麼離開的了,它要是再來,我叫它有去無回。”司馬鬱堂冷冷地說。一旦抓到害他兩次跳到冰冷的河水裡的真兇,他一定要好好‘招待’。

鐘馗被他臉上的陰鬱嚇得硬生生打了個寒戰。

司馬鬱堂派手下埋伏在暗藏河道的出口附近和放生池邊,他和鐘馗埋伏在大殿的橫樑上。

只要黑影一出現,手下就會給司馬鬱堂打訊號,然後鐘馗和司馬鬱堂立刻抓它個現行。只是手下遲遲不曾給訊號。

莫非那人知道他們發現水道了,所以不敢來了?

司馬鬱堂微微皺眉。

眼前一花,供桌上忽然多了個黑影。

鐘馗已經比司馬鬱堂先落下去了。

那團黑影聽見動靜,毫不猶豫地立刻就一個翻身滾下了桌子。

即便是鐘馗那麼快,也沒有來得及捉住它。鐘馗只眨了一下眼睛,就發現那團影子不見了。整個大殿只有一個大門通向前院,一個偏門通向後花園。

即便是那個人動作再快,想要從門出去,鐘馗不可能看不見。

他閉上眼睛,用天眼掃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妖氣和陰氣,也沒有結界和隱身訣,真是好怪異!

鐘馗站在那裡發呆,司馬鬱堂卻已經往後面跑了。

“快,別讓他入水。”司馬鬱堂直接從偏門躍出去,飛身撲向後面的放生池。

守在放生池的手下立刻把火把點了起來。在空中,司馬鬱堂一直盯著放生池不妨,沒有看見任何人跳進去。

火把照亮了整個池面,池面平靜如故。黑影真的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司馬鬱堂微微皺眉,回到大殿。他問守在大門和偏門的手下有沒有人進出。

手下說除了司馬鬱堂沒有任何人出入。

鐘馗還像只呆頭鵝一樣看著剛才那團黑影消失的地方發呆。

司馬鬱堂以為他受了打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不可能。”鐘馗喃喃自語。

不管是神仙的仙法還是妖怪的妖術,對於他來說都只是變戲法的障眼法,他沒可能看不見的。

“此人要麼就是極其狂妄,要麼就是極其愚蠢,在我們佈下重重包圍的時候竟然還敢來。明夜他也一定還會再來。”司馬鬱堂揹著手望著眼前那一排排整齊地牌位淡淡地說,“我們只要守株待兔。”

“要抓住他很容易,我就是想知道他是怎麼來的又是怎麼消失的。”

“呵呵,吹牛也要有個限度。都兩次了,你連它的衣角都沒有摸到。”

鐘馗轉頭,一臉誠懇地對司馬鬱堂說:“真的。”

“你裝得再像,我也不會信你。”

鐘馗忽然伸手摸了摸牌位:“誒?我才發現太廟的牌位是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