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鬱堂板起臉來:“這一次念你是初犯又主動送還贓物,我就不追究了。但是絕對不能有下一次。”

鐘馗吃了癟,有冤無處訴,只能垂頭喪氣地回答:“是。”

司馬鬱堂轉身揚長而去。

鐘馗聽見了他在門外的笑聲,忍不住惱羞成怒地一拍桌子:“可惡,不找到那個鬼客棧,老子妄為捉鬼大神!”

說完,他忽然覺得自己發的這個誓有些蠢,因為那個鬼客棧或許根本就不存在。

正午時分,鐘馗一身錦衣站在城裡最大的青樓外,仰頭看著那紅底黑字的招牌“醉香樓”。

“既然是客棧,當然要從各個客棧查起。說不定,客棧就藏在樓裡,就好像手心手背,陰陽之別。白天是普通客棧,夜裡是鬼客棧。我們一直找不到,大概沒有想到這一點。”鐘馗信心滿滿,急不可耐。

棉花糖用他們兩個才能聽見的聲音譏笑鐘馗:“呵呵,想逛窯子就說想逛窯子,不要說那麼多借口。”

“我發現你脾氣越來越壞了。”

“你試試帶兩個半大的小子看看,早就瘋了好吧?”

一陣香風撲面而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跟隨著那陣香風撲到了鐘馗身上:“哎呦!公子您可來得真早。姑娘們都還沒有起來呢。您可要等等呦。”

老鴇在鐘馗胸前摸來摸去,摸到他兜裡有硬邦邦的東西,越發喜笑顏開。

“好說,好說,我們可是要過夜的。”鐘馗點頭笑得眼睛彎彎。

“我們?”老鴇在鐘馗身後疑惑地看了看,“還有誰?”

鐘馗指了指腳下的棉花糖:“他。”

老鴇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公子真會開玩笑。這位爺可滿足不了我們這兒的姑娘。”

棉花糖的自尊心大大受挫。它揪著老鴇的衣服豪氣萬千地叫了一句:“叫幾個來試試看。爺讓她們起不了床。”

只是在別人看來,它只是把腳搭在老鴇腿上‘汪汪’亂叫。

鐘馗怕它露餡,出門的時候給它設定了小狗模式。所以,它只能學狗叫。

別人聽不懂還好,關鍵白衣聽懂了,馬上就給了棉花糖一個耳光。

棉花糖立刻老實了。

老鴇趁著鐘馗看熱鬧的時候,把他拖了進去安排在一等雅座。

屋子擺著雕花描金傢俱和榻上鋪著厚厚的貂皮墊子,上好的銀炭和薰香把屋子燻烤得暖烘烘,香氣襲人。

“上檔次,真不錯。”鐘馗喜不自禁,“上次被那兩家夥跟著,我也沒有好好享受一下。這一次定要叫兩個頭牌過來給我好好瀉火。”

“不要忘了你來幹什麼的。”棉花糖見鐘馗一副打算放飛自我的模樣立刻提醒他。

“本大神要你這個畜生管麼?”鐘馗翻了個白眼。

棉花糖也學他翻了個更大的白眼然後在地上打了個滾,窩在暖爐邊睡著了。

“你還別說,這裡好暖和。”鐘馗見棉花糖睡著了也頓時覺得眼皮子重,然後靠在軟墊上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朦朧中察覺有人靠近,鐘馗聞到那幽幽的脂粉香便沒有動作,而是閉著眼假裝還在睡覺。

那人靠近後便伸出手開始解鐘馗的衣服。

鐘馗抬手一下捉住了那隻手。

☆、161

指尖所觸之處一片柔軟細膩,鐘馗不由得心神一蕩,嘴角微揚,睜開眼。

果然是個桃腮杏眼的美人,相比那絕色的香兒和霍輕憐,竟然也不遜色。

“讓奴家替公子脫了外袍您再睡,不然出去的時候會冷。”

美人聲如乳鶯。鐘馗一聽骨頭都酥了,那還有反抗的力氣,任那美人將他衣衫褪盡。中途他還幫了一點忙。

美人似乎比他還色急,直接騎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