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從你哥的表現來看,擠奶工到底是不是鐘馗?”三王爺若有所思地接著問。

“我哥是有點不開心,不過跟上次鐘馗死了比起來,倒也不覺得他這一次有多傷心。”司馬鬱芬側頭想了想。

三王爺笑了笑:“那就說,要麼就是鐘馗壓根就沒有複活,要麼就是鐘馗這一次也假死。”

司馬鬱芬聽得有些糊塗,正在琢磨三王爺的話。

三王爺卻忽然站起來,往外走。

“你就走嗎?”司馬鬱芬忙追上了他,急切地問,“就不能多陪我坐一會兒嗎?”

三王爺回頭瞥了司馬鬱芬一眼:“嗯,等下讓人看見我們在一起就不好了。”

“你什麼時候能接受我?”司馬鬱芬扯著三王爺的衣袖不放。

不耐的神色從三王爺的眼裡一閃而過,他便恢複了那溫和的模樣,將自己的袖子從司馬鬱芬的手中搶了回去:“你能說動你哥效忠於我,我就即刻向你家提親。”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三王爺不過是在利用司馬鬱芬。可是被三王爺的皮囊迷住了眼睛的司馬鬱芬卻覺得這就是隔斷他們的鴻溝。

鐘馗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司馬鬱堂知道了,會不會氣得一口老血吐出來呢?

三王爺走後鐘馗也不敢在逗留,也悄悄離開了。只留下了司馬鬱芬卻還坐在那裡發呆。

司馬鬱堂知道鐘馗一定是去追司馬鬱芬了,所以在院子裡默默等著鐘馗回來。他在院子裡的地上灑滿了麵粉,所以鐘馗穿牆而過進來後,就留下了一串腳印。

司馬鬱堂默默看著那串腳印往前延伸了一段又忽然回頭往門口去了。明顯是鐘馗進來發現司馬鬱堂在等他,所以轉身就想跑。

“司馬鬱芬去見誰了?”按照司馬鬱芬走路的習慣速度,如果她直接回家,跟蹤她的鐘馗早該回來了。

所以司馬鬱芬一定是去見了誰,還聊了一會兒,鐘馗才回來晚了一些。

鐘馗見天色漸黑,索性撤了隱身術,面露疲憊地在司馬鬱堂身邊坐下了。其實他剛才見到司馬鬱堂就走,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跟司馬鬱堂說司馬鬱芬的事情。

這種官場的鬥爭,他一向深惡痛絕,可是隻要司馬鬱堂還當官,這些事就無法避免。

聽說司馬家是堅定地挺太子的。不然太子也不會找司馬鬱堂去處理有關家宅內務的事情。

“她去見三王爺了吧?一定是的。”司馬鬱堂見鐘馗不回答,便自問自答。

鐘馗依舊不出聲。

“我知道這個丫頭痴迷三王爺,只是沒想到,她現在已經到了願意為三王爺刺探訊息的地步。”

“她也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只是幫三王爺進來看我死了沒有。”鐘馗輕輕嘆息了一聲。

正說著,一團黑乎乎半透明的東西穿門而過,跟剛才鐘馗穿門的情形簡直一模一樣。只是這一次,沒有腳印。

沒有腳印的便是多年的老鬼,司馬鬱堂心裡清楚,所以不由得繃緊了身體。

那團黑影一看見鐘馗便撲了上來。司馬鬱堂下意識就拔出刀,鐘馗卻比他快得多,將他的手按下了。

“嗚嗚嗚,主人,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那黑影撲到鐘馗的懷裡哭了起來。

司馬鬱堂這才看清楚,原來是食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