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鬱堂把鐘馗拖到臥室,弄到了床上。

棉花糖躺在鐘馗身邊,表情僵硬地說:“快想法子給我解毒,總這樣僵著也不是辦法。”

“我也想。”鐘馗嘀咕,“我現在也不好受。”

鐘馗沉思了一會兒又說:“這個香好像對鬼沒有用。‘吸血魔’雖然有些本事,但身子還是凡胎,怎麼也沒事呢?”

“這還不明白,他自己配的毒有解藥啊。”棉花糖哼了一聲。

“說不定,就是我在他身上聞到的那種香氣,便是解藥。”鐘馗若有所思。

等到中午時,鐘馗已經好多了。雖然他還渾身無力,卻至少能自己坐起來了。

“你站都站不穩,這是要去哪兒?”梁柔兒見鐘馗扶著桌子往外走,有些驚訝。

“找解藥。”鐘馗走到門邊喘了一口氣。

“等你有力氣再去不行嗎?”梁柔兒追著他問。

“不能等。這個毒煙太可怕了。我擔心的是‘吸血魔’試過效果之後,會在全長安城點起這種蠟燭。到時候整個長安城都會任他宰割,後果不堪設想。”鐘馗搖著頭回答。

司馬鬱堂其實也擔心這個,所以一直沒有離開,等著鐘馗想辦法。

鐘馗朝阿花打了個響指。阿花便變成了一匹白底黑花的漂亮母馬。

“我勸你不要騎阿花去。”司馬鬱堂抱著胳膊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涼涼地說。

等下惹得市集上的馬都過來添阿花就亂套了。

“那我怎麼去?”鐘馗皺眉。他現在走不動,棉花糖也癱著。

司馬鬱堂對著門外拍了拍手:“把我的馬牽進來。”

昨夜他讓人把轎子送回去,牽了一匹馬來,回去的時候好騎,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這匹馬毛色油亮,骨骼清雋,腰細肩寬,一看就是難得的千裡良駒。

“嘖嘖,好馬。”鐘馗咂嘴嘆息,然後老老實實地說,“可惜不適合我。”

“有什麼不適合。”司馬鬱堂一挑眉,“不用擔心你猥瑣的氣質跟它不配,反正就騎一次。”

鐘馗有些惱怒,咬著牙說:“真的不配。”

“你難道是爬不上去?”梁柔兒皺眉問。

“胡說,我,堂堂抓鬼大神,怎麼會連馬都爬不上去?”鐘馗嗤笑了一聲。

其實他真的爬不上去。現在腳軟手軟,就連阿花背上他都不一定能爬上去,別說這高頭大馬了。

司馬鬱堂的親兵把馬牽到了鐘馗面前。鐘馗抬頭,發現自己雖然有一米八幾的個子,頭頂還是沒有馬背高。這匹馬,真不是一般的高大。

可是自己放出的豪言,就算是跪著也要完成。他手腳並用開始往上爬。可惜費了半天力氣,他也徒勞無功的倔起了屁股。

那匹馬回頭看了一眼鐘馗,眼裡明顯帶著鄙視。

梁柔兒想笑,又怕鐘馗惱羞成怒,所以只能憋到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