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跪在司馬岸面前,用怪異的聲音哀求司馬岸救它。

司馬岸隱藏在鬥篷裡,看不清楚表情和麵貌。

“不要著急。我會想出新辦法來。”他朝紙人勾了勾手指。

紙人不知所以靠近。司馬岸忽然伸手掐住了紙人的脖子,深深一吸,把紙人身上僅有的一點點陽氣被吸走了。

紙人立刻化成碎片飄落一地。

“怎沒用,才這麼一點。”司馬岸低聲罵了一句,轉身正要走,身邊卻忽然多了一個人。

“又是你!”司馬岸伸出手朝鐘馗抓過去,趁著鐘馗閃開的那一瞬,他立刻拔地而起要逃走。毒蜂全部被鐘馗弄死了,他又許久沒有補充陽氣,所以不敢戀戰。

鐘馗也不追,只在司馬岸身後涼涼地說:“他只教了你這麼一招嗎?那他對你夠盡心阿。”

司馬岸停下了腳步,扭頭問:“什麼意思?”

鐘馗扯開了白衣,露出自己光滑結實的年輕胸膛:“我這副不死不老的身子,也是他給的。我追著你,只是想找到他,讓他再給我個絕世美顏。可惜他嫌棄我要求太多,所以一直避而不見。”

一陣風吹來,司馬岸鬥篷的帽子落了下來,露出蒼白的頭發和滿是皺紋的臉。

這才幾天不見,他便已經衰老成這樣,而且竟然較之前還要顯得蒼老。而且臉上多了一個巨大的傷疤,讓他看上去格外面目猙獰。

“你說的可是真話?”司馬岸聲音顫抖著問。

“我騙你幹什麼?這世上,除了他,你可曾聽說過有人有這個本事?再說,你可曾見過他自己出來搜尋陽氣。如果沒有別的法子,他要如何維持那永遠不變的年輕美貌。”

司馬岸像是在思索鐘馗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鐘馗見司馬岸上了鈎,忙一臉急切地又靠近了幾步:“你想想,我若只是為了破案,早就可以殺了你了,幹什麼還要留著你禍害別人?”

司馬岸終於眉頭舒展,點頭冷笑:“人都有私心。我還納悶你為什麼要幫鬱堂,原來是為了這個。你還真是貪得無厭阿。”

“哪裡,哪裡,大家都一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帶我去找他。我保證以後再不管你的事。”鐘馗一臉諂媚的笑。

司馬岸卻已經拔地而起,消失在了夜空裡。

鐘馗立刻收起了笑,沉著臉捏了個隱身訣,默默跟著司馬岸留下的痕跡而去。

司馬岸落下的地方,竟然在大廣寺的高僧骨植堂外。

鐘馗在外面轉了許久,才咬牙靠近。

司馬岸跪在一個黑影面前:“求主上教我個別的法子。”

“你聽了誰的蠱惑在這裡胡言亂語?這個法子是救你唯一的辦法。”黑影的聲音依舊男女莫辨。

“您不是還用過別的法子來救我的曾祖父司馬彥嗎?求您把我當成他,只要能恢複青春,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司馬岸一邊磕頭一便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