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鬱堂不由自主往前幾步,站到了司馬岸身邊。司馬鬱堂轉頭正要罵人,卻見鐘馗朝大腿上狠狠一刀。

玄晶刀是天外飛來的隕石做的。人被玄晶刀劃傷之後,傷口會不斷地出血,延綿多日無法癒合。

“你瘋了嗎?”司馬鬱堂咬牙切齒罵著鐘馗正要上前,忽然發現自己手腳不聽使喚,根本就動不了。

司馬岸和鐘馗同時冷冷看著司馬鬱堂:“給我老實待著,不要動。”

他們兩個這是打算單獨對陣,把他排除在外嗎?司馬鬱堂覺得很傷自尊。

司馬岸把手輕輕一抬,原本懸停在半空的毒蜂們,便不再遲疑,一起向鐘馗撲上來。

“為了迎接你。我特地挑了這個院子,你還滿意嗎?”

司馬鬱堂此時才發現,所有屋子都是在一整塊岩石上鑿出來的。

院子裡也沒有任何樹木和雜草,就連一個碎石頭都沒有。

也就是說,鐘馗根本無法用萬相網。

“啊,在這裡。”鐘馗壓根就不在意腿上正嘀嗒淌著血的傷口和遮天蔽日烏雲一般壓上來的毒蜂,只管捏著一個細細的刺舉到眼前,嘻嘻一笑,“終於弄出來了。”

這家夥不會是在水裡泡久了,腦子真的不正常了吧?司馬鬱堂痛苦地看著鐘馗。

那些毒蜂撲到鐘馗面前,卻像是遇見了什麼屏障,停在了離他身體一尺之外。

司馬鬱堂瞪大了眼睛,才看清楚毒蜂面前有一層細細的紅色的網。

而鐘馗腿上傷口的血正飛散城血霧,慢慢飄起補充到那一層網裡去。

他竟然用自己的血做網。

司馬鬱堂咬緊了牙關。

“我看你能有多少血?”司馬岸冷笑了一聲。

鐘馗捏著手裡那根刺,對著司馬岸嫵媚地眨了眨眼。

司馬岸心裡意識到不好,剛準備要做點什麼。可是下一刻,最靠近血網的那一層毒蜂便忽然轉了向。

司馬岸很意外,卻一點也不驚慌,張狂地笑了一聲:“這幾只就送給你了。毒蜂我要多少有多少。不怕告訴你,自從住在這個山上,我就開始養毒蜂了,這座山現在就是個大蜂巢。”

外遠處又傳來‘嗡嗡’的聲音,如雷鳴一般震耳欲聾。司馬鬱堂臉色一白沖著鐘馗:“快跑。用這個萬相網你就可以安全下山。他還不會傷害我。”

鐘馗不出聲,伸出一個手指往外一指。整個院子裡的毒蜂都轉了向,形成無數層萬相網。而且這個萬相網不斷地在往外膨脹,就好像吹脹的氣球一樣。

可是這樣只能保證一時的安全,並不能消滅這麼多毒蜂。只要有幾只逃走,以後就後患無窮。

司馬鬱堂想,他都能想到,鐘馗沒可能不知道。

新被司馬延招來的毒蜂已經飛進了院子。鐘馗卻沒有把它們再納入萬相網,而是繼續把開始那些毒蜂組成的萬相網不斷往外推。

新來的毒蜂在碰到萬相網後便像是撲到了火苗上的飛蛾一般,一個接一個燃燒起來,然後滋滋作響落在地上。

“原來你想這麼幹。”司馬鬱堂自言自語。

那毒蜂源源不斷地來,萬相網漸漸變薄,毒蜂的數量還不減少。

鐘馗不慌不忙,抱著手臂在網子中央悠然站著,好像看熱鬧一樣。每當萬相網便薄時,他就一彈指,新的毒蜂便又有一部分加入到了萬相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