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實驗?”

“他說他想看看琉璃堂裡搜到的油彩塗在人臉上,到底跟那些女屍身上的一樣不一樣。”

“那他自己怎麼不塗?”

“他說他不是人。”

“呵呵,難得他有自知之明。”

鐘馗正在從隊伍那邊走過來,附身湊到那些女人臉上,挨個聞著。那些女人都紅了臉抿嘴‘吃吃’笑。

“禽獸不如。”梁柔兒和司馬鬱堂不約而同低聲罵了一句。

等鐘馗走到面前,梁柔兒大叫:“你要敢這麼對我,等我掙脫出來,我就剪了你的子孫根。”

鐘馗想了想,對在樹下乘涼的棉花糖招了招手。棉花糖極其不情願地往這邊走了幾步,伸頭遠遠聞了一下,沖鐘馗搖了搖頭,又慢悠悠走回去躺下。

“誒,別走大,還有一個。”鐘馗指著司馬鬱堂。

棉花糖翻了個白眼,沒理他。

鐘馗猶豫了很久,好幾次想要彎腰靠近,都被司馬鬱堂冷冷的眼神逼退了。

“你要敢過來,等下我一脫身就把你剁成肉泥。”

鐘馗一聽反而不怕了,靠近聞了聞,直起身。

“如何?”雖然嘴裡罵他瘋,其實司馬鬱堂也很想知道結果。

“不知道。”鐘馗爽快地回答。

司馬鬱堂惱了,凝神用力,低喝一聲,繩子應聲斷開。他揉了揉痠痛的手臂,陰森森地逼近鐘馗。

“那個,你塗了油彩特別帥。真的。”鐘馗一邊後退,一邊語無倫次地說著。

司馬鬱堂伸出拳頭捏的咔咔響。鐘馗打了個哆嗦,卻發現自己已經被逼得背靠大樹,無處可逃。

“司馬大人。”陸仁甲一邊叫一邊沖了進來。只是他一見滿院子的‘瓷人’又立刻麻溜地轉身往回跑。

“去哪兒?”司馬鬱堂哭笑不得。

這一陣子,手下都被‘吸血魔’搞怕了,別說是他們這樣塗得像死屍一樣詭異地坐在太陽下,就算是晚上猛然看見一個長得白淨點的人,心都忍不住抖三抖。

陸仁甲聽見司馬鬱堂的聲音,才又回來,拱手彎腰:“出事了。司馬大人。”

司馬鬱堂不顧鐘馗的掙紮,從鐘馗懷裡扯出一個東西擦著臉上的油彩。只是瞥見自己拿著的原來是女人紅豔豔的肚兜,他又立刻像被針紮了一般,扔了。

“什麼事?”司馬鬱堂努力鎮定自己,問陸仁甲。

“南郊林子裡又出現了女屍,樣子……樣子就像先前一樣。”

鐘馗和司馬鬱堂綿綿相覷,不約而同往外跑去。

“誒,還有我。別把我拋下。”梁柔兒在他們身後大叫。

鐘馗和司馬鬱堂像是沒聽見,越發加快了腳步,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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