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鬱堂正奇怪鐘馗怎麼忽然老實了,卻感覺到自己肩膀被一個什麼硬硬的東西頂著。他猛然知道了其中奧妙,回頭狠狠瞪著鐘馗:“你是有多變態,這也能……”

鐘馗紅了臉,梗著脖子氣急敗壞地嚷嚷:“這是摩擦碰撞之下的必然反應好吧!”

不知所以的梁柔兒睜大了眼睛,茫然地問:“你們在說什麼?”

“他的手指。”司馬鬱堂回答。

“玉玲瓏。”鐘馗同時說道。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又說:“玉玲瓏。”“我的手指。”

再次交換眼神,終於統一了口徑:“玉玲瓏。”

玉玲瓏一聽,以為是鐘馗召喚自己,揉著眼睛從鐘馗懷裡飄了出來,飄到鐘馗眼前迷迷瞪瞪跟他大眼瞪小眼。

梁柔兒現在才看見鐘馗某個地方怪異地凸起著,又羞又氣,拿起自己剛才紀錄用的本子死命打折鐘馗:“變態,色狼,混蛋。”

鐘馗被打得嗷嗷叫:“關我什麼事,是他弄的好吧。”

司馬鬱堂扛著鐘馗卻不回大廣寺,而是出了城,在城外繞來繞去。

他越走,鐘馗越害怕:司馬鬱堂果然記得那天的路,現在在重走。

梁柔兒不知道司馬鬱堂幹什麼,卻也不問,只管跟著。

最後終於到了那個破廟前,司馬鬱堂把鐘馗往地上一摜:“你有什麼解釋的嗎?”

鐘馗起身,往後退了一步,一副隨時準備拔腿就跑的樣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司馬鬱堂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比劃了一下。從樹上跳下了立刻幾只猴子,圍著司馬鬱堂觀看。

那日小香用幾個栗子作為報酬,教它們一些動作。它們見司馬鬱堂又在舞樹枝,以為今日又有好吃的炒板栗,便又積極地下來,配合‘演出’。

猴子們臉上露八顆牙齒得體的微笑,像個女子一般溫柔鼓掌,看上去要多怪異有多怪異。司馬鬱堂停止了舞劍,猴子們便跳到鐘馗身上,伸手跟他要東西吃。

梁柔兒也明白過來了,氣得直哆嗦指著鐘馗:“你!!!!”

鐘馗幹幹吞嚥了一下,在臉上堆起假笑:“你們聽我解釋。”

司馬鬱堂卻指著鐘馗對那群猴子說:“今天他沒帶吃的東西。他騙了你們。”

猴子們立刻惱羞成怒,‘吱吱’叫著,撲上去撓鐘馗。

“啊,救命啊。”鐘馗沒出息地大叫起來。

司馬鬱堂拉著梁柔兒就走。

梁柔兒聽見鐘馗在身後慘叫不止,有些不忍心,所以不住的回頭看。

司馬鬱堂卻忽然說:“你知道你那日在跟誰討論繡花嗎?”

梁柔兒茫然搖頭。

司馬鬱堂冷笑:“三頭豬。”

梁柔兒立刻氣得咬牙切齒,挽袖子:“混蛋,這麼輕的懲罰,真是便宜他了。”

鐘馗陪那些猴子談了許久的心,跟他們玩五子棋,還翻了十幾個跟鬥,它們才放他回來。等他精疲力竭回到大廣寺,已經是正午了。

司馬鬱堂和梁柔兒悠哉悠哉坐在禪房裡吃主持給他們拿來的西瓜。

鐘馗臉上被抓了一道一道的疤痕,滿臉是泥,十分狼狽。